序言
“法身寺”之所以能够成为一所干净整洁、井然有序的修行寺院,担负起把佛教弘扬到全世界的任务,皆要归功于创办人老奶奶所奠定的基础。老奶奶以她高瞻远瞩的愿景与内在的佛法智慧,为寺院立下了培训人才与待人接物的最佳典范。
《生于老奶奶的双手》这本书是来自一位比丘的叙述。他在法身寺创寺初期,便有机会亲近老奶奶。在老奶奶病痛时,负责老奶奶之照顾及求医等事务,并遵照老奶奶的托付,接手管理厨房等工作,接待来拜见老奶奶请求协助之居士们。甚至在老奶奶年老后,不方便到处行走时,他也负责准备三轮车,让老奶奶能够坐着三轮车巡视寺院。因此,这位比丘是一位经常可以在老奶奶身边接受教导及学习自我训练的人,之后更协助各项佛教弘扬工作,得到丰硕的成果。
编辑群认为,在寺院创建初期发生过的诸项事物以及老奶奶调教人才的方式是很有价值的,后辈们能够从中学习到行善的益处而持续不断地修功德波罗蜜,故编辑此书敬呈给喜爱功德的各位。
法身寺编辑群
2008年1月19日
1)老奶奶全名是詹・孔诺雍大优婆夷,泰语原文是มหารัตนอุบาสิกาจันทร์ ขนนกยูง (Maharatana Upasika Cand Khun Nokyoon),为了阅读的顺畅性,以下全书皆简称为老奶奶或奶奶。又泰语的字母比罗马转写多,因此在此所列之罗马转写乃译者为了部分读者所需而增译,并非该人物或该地点唯一的转写方式,仅提供参考用。以下皆同。
封面的由来
大约1995年的年中,我得以拍摄老奶奶的双手。
当要拍照的时候,老奶奶跟我说:“您呀您!奶奶老了,这双手不漂亮啦!不过勤劳者的手就是这样子的。奶奶从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是一位农家子弟,勤奋地工作、勤奋地修功德、勤奋地修行打坐,直到在北榄寺遇到祖师,并且后来遇到法胜师父,创建法身寺作为修波罗蜜的处所。从以前一直到今日,奶奶这一辈子修功德凭的也就是这一双手。”
老奶奶边说边笑,心情很好的样子:“那您就拍起来纪念奶奶吧!”我回答奶奶说:“非常感谢奶奶,奶奶吃苦耐劳、勤奋工作,为了使子孙们有机会修功德。祝福奶奶健康长寿,功德庇护随后来跟奶奶修功德的子子孙孙们。”奶奶回报我以温馨的笑容,同时把双手伸出来给我拍照。于是,就有了这一张相片。
释心威
(พระรังสฤษดิ์ อิทฺธิจินฺตโก)
前言
不管任何人来拜见老奶奶,那个人必定会跟自己说: “我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了,如同在佛法中重新诞生了一般,我这一辈子总算是值得了,因为能够了解生而为人的目的,能够知道生命的目标为何,能够遵照奶奶的指导来自我训练,使得生命朝向最终的目标前进,也就是圆满正确地到达法的究竟。”
如果我们没有残废,就一样都会有一双手,但是双手所造作出来的结果却大大不同。正是老奶奶的这一双手,创立了“法身寺”。对于后来陆续来到此地的我们来说,这里是最佳的福田处。
我是修波罗蜜团体的一份子,团体包括了法师、优婆塞、优婆夷,大家都是建造法身寺的先锋。很幸运能够遇到奶奶,领受她的熏陶与教诲,她总对我们循循善诱、谆谆教诲。从我们刚来寺院什么都不懂开始,到能够认识生命的最终目标,也就是法的究竟,并且可以了解修波罗蜜的价值,以续佛慧命。
老奶奶是一位值得我们尊敬与顶礼的长者,应该恭敬地领受她的德行与教导并且加以实践,使我们能够成为好的修波罗蜜者,成为她的好弟子,配得上她对我们的提携与扶持,带领我们到达法的究竟。
因此可以说,法身寺的所有事物确确实实都是“生于老奶奶的双手”。
生于老奶奶的双手
老奶奶的谆谆教诲
2000年10月2日星期一
今晚是诵《阿毘昙》供养老奶奶功德圆满的第十六个夜晚。我要藉此机会开示一下老奶奶的品性,作为各位继续行善的参考指标。
我刚来寺院的时候,是一位就读于农业大学一年级的大学生,是佛教社团的成员。在那时候,我从学长、学姐那里听到老奶奶的名声,他们经常讲述她的品德,后来读到了《往幸福的大道迈进》这一本书,更对她的品行深为感动,于是很想见到她本人,想要与她交谈,想要成为她的弟子。
我有这样子的决心已经很久了,但一直等到1974年10月13日才见到她。那时候正好学期结束,我专程来佛轮修行中心帮忙供养功德衣法会的准备工作,那佛轮修行中心后来就成为了现在的法身寺。
那一次去准备供养功德衣法会的活动,有几位学长、学姐也一起去。湾差学长,也就是现在的戒赞法师,那次他下午开车去佛教社团接我们,然后送我们去佛轮修行中心。我们到的时候已经下午六点多了,前面的大铁门已经关了,但是后面的大门还有两位法师在,就是法胜师父和施命师父,他们正在商量事情。当他们看到有寺院的车子过来了就帮忙开门,法胜师父帮忙开右边的门,施命师父则开左边的门。
1)泰语是ศูนย์พุทธจักรปฎิบัติธรรม (Soon Budadh Cakar Patipat Dhamm)。本书中之人名、地名的翻译原则,若已有常用的译词便加以沿用,若未有常用译词,则在音译与意译两种方式中择其一。但若该人物、书本或地点已有正式之华语名称,则不加以补充说明,例如:往幸福的大道迈进、法身寺、法胜师父等等。
2)音译名,泰语为วันชัย จิระชุติโรจน์ (Vanjai Cirajutiroc)。
3)意译法名,泰语为พระครูปลัดวันชัย สีลวณฺโณ (Phragroo Palatwanjai Silavanno)。
等车子开进来停好之后,学长就下车礼敬师父,并且介绍我们每一位给师父认识。“这位叫做威查”,也就是现在的胜明法师;“这位叫做松差”,也就是现在的善香法师;“这位叫做……”,当介绍到我的时候却不介绍名字,直接介绍小名,“这位学弟的小名叫做‘牟(猪)’”。这时候法胜师父和施命师父正在商量事情,可能法胜师父想要缓和一下气氛,就转过来跟施命师父说:“哎呀!牟(猪)来了,那么刚才讨论的所有工作就‘诸’事圆满了!”施命师父听完就大笑,笑声很响亮,又一再地重复说:“牟(猪)来了!牟(猪)来了!”
当我们礼敬完了,他们就收拾东西去休息了。隔天早上,开始准备供养功德衣法会的活动,那时候大部分的劳动工作都已经被大家合力完成了,而还必须要增加的准备工作就是去借器具,当时几乎所有的器具都必须去借,超过百分之九十都是要去借来的。
放眼所见之处,属于我们自己寺院的东西就只有课诵本和佛像而已,其他都是要去借来的。我问学长:“咦!我们为什么要去借,我们自己没有吗?”因为才刚来寺院,就傻傻地那样问。学长回答说:“现在没有钱买,还有老奶奶也吩咐,要我们先去向附近的寺院或是寺院外面的乡亲们借来用。”
接着,我听老奶奶说她这么做是有用意的,她说:
“我们的寺院是才刚刚建立的新寺院,还没有什么人知道,但是我们去借东西,等于是去向各个公家机关、寺院、机构、学院等宣布这所寺院的诞生,并且可以和大专青年们一起修功德,而这所新寺院就在巴吞塔尼府空峦县七村的三溪区。”
4)音译名,泰语为วิชา(Vija)。
5)是该法师正式华语法名,泰语是พระมหาวิชา อธิวิชฺโช (Phra Maha Vija Adhivijjo)。
6)音译名,泰语是สมชาย (Somjai)。
7)意译法名,泰语是พระสมชาย สุคนฺโธ (Phra Somjai Sugandho)。
8)泰语是หมู (Moo),音译词“牟”,意译词“猪”。
9)音译名,泰语为ปทุมธานี (Pathum Thani)。
10)音译名,泰语为คลองหลวง (Khlong Luang)。
11)意译名,泰语为คลองสาม (Khlong Sam)。
我们可以向每一所借东西给我们的寺院住持报告说,有一所新的寺院在三溪区诞生了,那时候寺院的长老们往往称我们的寺院是“新寺院”。有时候我们会去大学借东西,老师们也会知道有一群学生到那个地方帮忙盖寺院,这便是奶奶的绝妙好计,我们去借东西可以达到对外宣传的目的。而跟别人借东西是很不容易的,必须向别人毕恭毕敬,可以说是要去向他们顶礼才行。如果无法向人低头或弯不下腰,而把下巴抬得高高的,那就会借不到东西。别人不但不会借东西,甚至还会怪罪我们,这些都可以说是奶奶训练我们的方便法。
所以在举办大法会的初期,有时候我和兄弟们要一起做借条送到各地去,这也是奶奶对我们的训练,目的是要我们学会凡事周到。因为我们从寺院各地借东西过来,借来了以后就要做纪录,必须有记账本,如果发生错误弄混淆了,到时候就没办法把东西还回去,问题就会发生。
奶奶训练我们凡事要细腻周全,她强调说,向别人借来的东西,包括各种器皿工具,使用完了以后要洗涤干净,甚至比当初借来的时候还要干净;如果有什么东西一借来就坏了,也要把它修理好,要这样子做才对。所以,有时候我们去借厨房的厨具,例如炖锅或是炒菜锅,如果锅上有烧焦的痕迹,奶奶会要我们在送还给别人以前,把锅上的那些痕迹刷洗干净,其他各种锅碗瓢盆也一律要干干净净的。因此当我们拿去还给寺院时,物主已经记不得了,以为我们拿错东西去还了,而我们一再保证的确就是这一个,只是被我们刷得白白净净的,才会看起来很想拿来用。
管理僧团器具或是工具的法师就很欢喜,说这个地方把东西借去再拿回来还时,东西的状况居然比以前还好,这些弟子们表现出很好的教养,可见得受到很好的教导。另外我们去还东西的时候必须要亲自去,同时也不能空手就这样过去,如果是去寺院,我们就会带一些供养品去供养,如果是去公家机关,就会带一些佛书或是其他物品作为结缘的纪念品,因为以后可能还要再去借呢。
之后,奶奶总结说,我们去向别人借东西过来用,就等于是让我们试用各种借来的器具、工具,当自己要去买的时候,就知道哪一种类型款式、尺寸大小最合用,就可以符合所需,不会胡乱瞎买,买来了却没有用,白白浪费钱。在我还是寺院的优婆塞时,我就已经受到这样的训练,可以说每个月都到各地方借东西借到熟了。后来我们的寺院越来越大,他们的东西已经不够借了,我们就再去其他地方借,借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但是现在,买东西买到钱不够用,这跟从前没有东西要去买,根本就是两回事。以前奶奶教导我们,尽量去向别人借,同时也藉此训练自己。我们全都去借,从帐篷、卡车、桌子、椅子、电扇、盆栽、花盆、草席、地毯,直到锅碗瓢盆、汤匙、锅铲、饭勺等等全都去借,真的去借,当时我就是负责送借条的,包括跟物主谈,还有去搬东西,而东西搬来了也还要搬去还。我们到各寺院还有公家机关的仓库去拿东西,有时候还要找,或者先分类,等于是在帮他们整理仓库。
奶奶又教导说,借东西的时候要放聪明点,选好的东西借,不要借坏掉的,不然拿去还的时候,他会怪是我们弄坏了,所以我们要懂得选。真的全都借,连电扇都要借,有一次公家机关没有电扇给我们借,其他寺院也没得借,我们就要去向寺院周围河边的几户人家借。当时沿着房子开车过去,每遇到一户人家就去借个一两台,并且把物主的名字贴在电扇上。
第一年举办功德衣法会是在1974年10月20日星期天,那时候场地还没有圆满,四大天王法堂刚刚灌水泥,因为用水覆盖在水泥上面使水泥变硬,所以到处淹满了水,而周围立起来的钢条也编成网状,等着灌成水泥柱,四周都是这样的景物。当时的场地还没有屋顶,要搭大帐篷遮盖在整个法堂上面,努力设法改善场地。就像现在,还来不及盖好,就已经赶着要办法会了。所以场地还没有完成就要开始使用,是从建寺以来到现在每个时期经常会发生的事情。
现在,新的国际法身堂还没有盖好就已经在使用了,大宝墙的法场还没完成也已经开始在使用了。要设法办到,要使场地可以用来办法会,这是我们所接受的训练。建设的脚步要加快,但法会同时也要能够举办。
1974年的功德衣法会办完之后,下午奶奶回北榄寺之前,会先来指导每一位弟子。当时有一位卡忠哥哥,后来出家法号是大悲法师,但现在已经圆寂了。他是一位大哥,会带领弟妹们一起拜见奶奶,聆听极具价值的法义。至于比丘僧团则会到三溪中寺的大雄宝殿去。(那时候我们自己还没有大雄宝殿,必须要去三溪中寺借大雄宝殿来举办法会仪式。)
奶奶指导我们的时候,会坐在现在的忉利天殿附近溪边草地的椅子上。她注视着每一个人,大部分都是男孩子。注视过后,她说:“你们现在来跟奶奶一起修功德,而你们每个人都曾经跟奶奶一起修过好几世的功德了,今世我们才能再在一起。奶奶看着你们,可以看透到过去世,看到现在,也能看到未来。可以进去看到你们每个人的功德,出生带来了多少功德。但是不管怎样,都必须要不断一直修功德。要忍耐,忍耐每一件事情;要不断奋斗,在戒与法的范围中奋斗。是跟自己的烦恼奋斗,而不是去和别人打斗。要奋斗直到成功为止。”
12)音译名,泰语为ขจร (Khacor )。
13)意译法名,泰语为พระขจร กรุณาจาโร (Phra Khacor Karunacaro)。
14)意译名,泰语为วัดกลางคลองสาม (Vat Klang Khlong Sam)。
因为大家从不同的家庭过来,所以她教导要忍耐。她的教导有三部分,亦即:
一、使我们爱佛法、爱功德。光只是这一件事情,就能够让我们今世和未来生生世世受益。她要我们天天打坐,不要断缺,如果心细腻了,就会有力量。她知道我们工作累,心容易粗糙,烦恼也就容易占据心头,使彼此感到不耐烦。
二、她教导我们要用智慧工作。有力气时,就尽量用力气修功德,没有力气时,就要用智慧请很多人来帮忙。事情很多,但是帮忙做事的人却很少,而参加法会的居士本来就很愿意帮忙了,只是不知道可以做些什么,那就请他们一起来整理法会场地修功德,让每个人都成为寺院的主人。也就是说,当法会圆满结束时,就在当天把东西收拾好,要尽量这样子做,我们才不会累。然后也邀请学弟、学妹们一起来修功德,假使我们没有把他们拉到修功德的路上,恶业会拉他们到造恶的路上。
三、要一边执行工作,一边想到功德,忆念到体内的透明佛像。然后圆满地发愿,能够有机会修更多的功德,什么功德也不要欠缺,不要用身口意去造恶业。
我们一直都这样做。法会圆满当天就一起收拾东西,把场地打扫好,再将东西送还到各个寺院或是公家机关,有时候要花上一个礼拜的时间。这就是以前举办大法会的方式。
第一次见过奶奶之后,我就在心里想,要怎样才能再遇到她。我去听佛学社的学长们谈话,谈到有关奶奶在北榄寺的事情,我就很想去 “法成就之家”,那是第二栋善知识之家,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去。
我是曼谷人,生在曼谷,住在曼谷,但我不是个喜欢到处玩的人,只有住在家里和去学校,不曾去哪里,都直接去学校,所以还不会去北榄寺。我就只能依靠着听说佛学社学长们什么时候要去,我就跟着去,记住公交车的路线,后来才能自己去,想要自己常常去法成就之家找奶奶。
15)意译名,泰语为บ้านธรรมประสิทธิ์ (Pan Dhamma Prasidh )。
从那时候开始,周末我就来佛轮修行中心帮忙,有时候平常的日子也利用上课空档来帮忙,因为想见奶奶,有时候没有空档也逃学挪出时间,就是这样子。当佛学社的学长们恰好有空要去北榄寺时,我就会逃学跟他们一起去。大部分的学长都是女的,要去寺院的时候,他们就会买一些食物,例如甜点之类的,作为伴手礼带去供养寺院的比丘,而奶奶就住在法成就之家那里。
我会自动帮忙拿东西,成为提东西的人。然后大概早上十点左右,我们就到北榄寺了,大家会先去拜见奶奶。学长提醒我说,奶奶可以知道别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到了那里要保持身口意的清净,不可以吵杂,要注意这些。我听到这样的提醒,就非常注意自己的身心。
到法成就之家拜见奶奶,然后跟她说:“奶奶!我想跟奶奶学佛法。”奶奶就说:“你去跟法胜师父学吧!奶奶全都教给他了。奶奶跟北榄寺祖师学的法身法门,奶奶全都教法胜师父了。如果把它写下来铺在地上,200泰亩(320,000平方米)的地都还不够铺。”然后她问说:“曾经打坐过吗?”我回答说:“曾经在佛轮修行中心打坐过。”奶奶就说:“知道了打坐的方法,就去楼上打坐吧!”同时用手指着法成就之家的二楼,又说:“中午十一点就下来吧!奶奶会在这里守护着你。”
所以第一次见到奶奶,她就让我上去打坐,坐了大概一个钟头,到了中午就下楼来。学长们正在准备供养僧团的食物,奶奶说:“哎!等一下我们要一起亲手供养食物。”奶奶和我们差不多等到十一点二十分,刚好那一天要来接受供养的比丘不能来,奶奶就说要把食物拿去供佛,好让我们有大功德。奶奶用很平常的话邀请大家一起打坐,她说:“哎!大家坐定位了,就保持安静。”大家宁静了十五到二十分钟,她就结束打坐带大家去供佛,接着邀请大家一起吃饭。
当奶奶请大家过来吃饭时,我左看右看,只有我一个人是男的,就想:我等一下到巷子口公车站牌那里吃饭好了。当我准备好要动身,就听到奶奶说:“你要去哪里?过来跟奶奶吃饭。”因为我才第一次来,就被吓到了。奶奶又说:“你不是持八戒吗?奶奶也一样持八戒,过来跟奶奶一起吃饭。”我在心里想:奶奶怎么知道我持八戒,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奶奶接着说:“为什么要花钱去买呢?奶奶有很多饭。把钱存起来读书,或拿去修功德比较好。”她可能已经知道我要去买饭吃,所以我就回答说:“奶奶!没关系,等一下我就要走了。”她说:“还不要走,先来跟奶奶一起吃饭。”奶奶已经开口邀请了两三次,我就只好顺她的意思了。
那时我心中感觉很法喜,还掺杂了一些害羞及不好意思,心想:奶奶对我真好,居然让我跟她坐在同一张草席上吃饭。当要开始吃饭了,她就把所有的菜端到法成就之家的厨房。而那时只有我一个人是男的,另外还有两位学姐及一位奶奶的女弟子。
她看到我静静坐着,就说:“来吃饭吧!年轻小伙子要多吃一点。持八戒,到了下午肚子会饿。不要害羞,多吃一点。”她把盘子摆在面前,自己帮忙打饭。她先把饭放进我盘子里,接着把汤匙摆进去。她一边说:“哎!这是饭,是虾子稀饭,但是饭和汤分开放。”她还把一只大虾子放进我的热汤中,又叮咛说:“赶快吃!很好吃,多吃一点。开始学持八戒,下午容易肚子饿,中午要多吃点。”
直到如今,奶奶打饭菜的画面都还深深刻在我的心底,从来未曾消失过。当时我的心中升起一个想法:即使我受到邀请去跟国家总理同桌吃饭,我也不会感到这样自豪,奶奶待我如上宾,我要用整个生命来报答奶奶的恩德。
吃过晚饭,一起来帮忙洗碗盘。休息一下之后,奶奶说:“哎!再继续去打坐,下午五点再过来吧!”我又去打坐直到下午五点,慢慢从楼上走下来,她就指导我、鼓励我,说:“你要常常打坐!趁还年轻,要赶快多多打坐。要每天坐,慢慢就会感觉舒服了,不要着急,不要紧绷,让心舒舒服服地。法性就在我们体内,不会跑去哪里。就在我们体内,慢慢调整内心,自然就会感觉亮了起来。你呀!大学毕业之后,就来跟奶奶一起,帮奶奶建设寺院。”
我简短回答一句:“好的!”当我走到房子前面要穿鞋走了,她又说:“要来找奶奶喔!”我又回答了一次:“好的!”然后向她拜别。
当时我的心中感觉很法喜,因为奶奶邀请我毕业后,过来跟她在一起。我始终记得这一句话,直到现在。
觉得很高兴“奶奶邀请我!”之后,我又去了法成就之家几次,是找平常日子去的,因为星期六、星期日要来佛轮修行中心准备法会的工作。
当过去法成就之家时,我见识到了干净与整齐。奶奶的洗手间很干净,当我看到奶奶进去跪下,用干净的毛巾擦干地板跟卫生器具,我就不敢进去了。我宁愿忍着不上洗手间,实在受不了就去祖师纪念楼或是斋堂附近,因为不想使用奶奶家的洗手间。我一看到奶奶自己在打扫,我就不敢去使用了,怕奶奶要很辛苦地常常去打扫。
后来1975年4月18日,奶奶从北榄寺法成就之家搬到佛轮修行中心长住,那时候我正在参加第四届佛法薪传者短期出家活动,实在很想去北榄寺帮奶奶搬家,但还在受训不能出来,我就在寺院里迎接她。看到奶奶搬来了很多东西,而我只能帮忙搬下来。奶奶一直住在寺院里,就不必再辛苦地于北榄寺和佛轮修行中心之间来回奔波了。
奶奶开始在196泰亩(313,600平方米)的土地上盖围墙。她说,盖围墙要来挡住烦恼愚夫,所以要盖得坚固。然后她又开始制定一些规矩,叫人写在板子上钉起来,让大家看(也就是现在放在忉利天王殿上,说明规矩的牌子)。她设想了各式各样的规定作为准则,让我们的工作越来越具有水平。当我大学四年级毕业以后,就马上进入寺院了,没有到哪里去申请工作。因为我心想,我的目标就是要来这里,我的心里只有想到奶奶邀请我的话,奶奶说:“你来寺院,奶奶能够在今生与来世帮助你。奶奶将告诉你关闭地狱之路的方法,并指明通往天界的道路。如果你毕业之后到外面去工作,最多只能在今生帮助父母而已,但来建造寺院及在寺院里修行的功德,无论今生或来世都能够帮助自己和父母。像你这样敦厚诚恳的性格,在世俗工作会被人骗光光,还是跟奶奶在寺院里面好。人生短短没几年就要往生离开了,还是多多累积功德带到来世比较好。”
1978年初,法胜师父开始成立募款队,让我也加入这个团队学习募款。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奶奶慈悲,叫我过去新生训练。我不知道她是否还曾经叫了哪位优婆塞过去,但是那天她只叫了我一个人。她教导说,出去募款要记住四件事情:
一、出去外面,就离开奶奶的视线了,不要去爱上哪个女生,不要去跟谁看对眼,赶快做事,做完了就赶快回来,不要到哪里去闲晃。
二、不要到别人家去吃饭。当时我纳闷道:“不要去别人家吃饭?”奶奶回答说:“跟奶奶在一起,就吃奶奶的饭、吃师父的饭,有师父和奶奶的功德就够了,不要欠太多人情。今天去这一家吃饭、明天去那一家吃饭,以后当我们做的事情越来越大,就会失去了平等心,因为欠了别人恩情的缘故。”奶奶是这样有远见。
三、不要去哪里过夜,不管多晚都要回来寺院里。如果真的有必要,要先跟奶奶说,说要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要让奶奶知道。接着,她又简短地说明了一下:“孩子来跟奶奶一起,奶奶就把每个孩子放在身体中央点,不断修正、清洗干净。如果经常出去外面过夜,久了就会感染各种烦恼过来。”
四、跟奶奶在一起,就不要骗奶奶,不要隐瞒奶奶。对师父也一样,不要骗师父、不要隐瞒师父。
这四项,就是奶奶对于出去募款的教导,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不晓得其他优婆塞也有这样的机会去听吗?我怀疑奶奶是慈悲我,才叫我一个人去听她训话。
这就是奶奶的高尚品德,奶奶很关心优婆塞,怕他们没有来出家,怕修功德跟不上她,怕小伙子年纪轻轻地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顽皮了。奶奶经常会找适当的机会来特别教导优婆塞,就是早上和中午比丘用餐完,换优婆塞吃饭的时候。奶奶说,这样的时间很适合,因为所有的人都在,大家全部都在一起吃饭,不能跑到哪里去,怎样都要听奶奶训话。奶奶就是这样子关心大家的。
平常早上,她四点醒来,打坐到五点半。天一亮,她就进厨房,拿着一个水壶煮水,然后带去师父的精舍。接着七点用餐,八点半打坐到十一点,用完午餐后十二点多,她就去监督厨房,看看锅碗瓢盆洗得干净吗、收拾得整齐吗,全部都去检查。到了下午,她去种树,种芭蕉、木瓜、林木、树林荫等等,把栽植树苗处所中,每一种树苗都拿去种。她头戴着斗笠,手拿着一个橇棍和塑料桶(用来打水浇树),在196泰亩的土地上种树。
在1983年初那时候,奶奶开始生病了。法胜师父让我从募款队出来,全职帮忙管理。我按照法胜师父的指示,做了一辆三轮车给奶奶,他嘱咐说:“要用红色的座椅,无论骑到哪里去,都可以清楚看到奶奶在那里。”当奶奶忍不住要去巡视寺院,想去这里或是那里察看树木什么的时候,就让阿丽潘帮忙骑。这样一来,奶奶想要到处去巡视的时候,就可以坐三轮车去了,不必再像以前那样走路去了,但她也不会忘记要带着种树的工具,随身带上车。
下午,奶奶除了要像平常那样做各式各样的工作之外,还要负责接待访客。所以,有时候下午有访客来了,她就去接待访客,另外就是当法胜师父到外面去办事情、联络各项工作时,也要靠奶奶接待访客。因为那时候师父年纪还轻,而来的访客大部分都是奶奶在北榄寺的旧弟子。他们来了,看到我们有各种活动计划,就去供养奶奶。所以奶奶一方面要接待访客,一方面还要去种树盖寺院。
无论是新来拜见她的人,还是过去就已经来过的,她都会教导他们说:“来跟奶奶修功德,点点滴滴的小功德也都要修,不要失去修功德的机会,修完功德还要发愿。”她还会教导三件事情,就是不要造作恶业、犯戒违法,只要行善、诵经礼佛,睡前要保持内心的清净还有念佛打坐。
她除了自己教导之外,还告诉我说,有机会也要帮忙教导,居士们来寺院都会想得到知识,不管我们教导之后,他们有没有拿去用,都没有关系,都还是要教导,让他们有佛法随身,即使只有得到一点点也是好的。有些居士跟着亲戚来,还没有起信,只是看着亲戚的面子才来的。就教他吧!他现在还不想学,等以后根基比较好了,他可能就会去想、会改善自己了,所以不要对于指导感到厌烦。
奶奶经常说,来跟奶奶修功德的人,奶奶会用功德保护他,会按照奶奶从北榄寺祖师那儿所学来的方法,用功德净化他,让他圣出世间的财富加倍,跟随他到来世去。这财富不会消失,会在他的天宫等他。他拿粗糙的世间财富来修功德,而奶奶把这些全部供养给寺院、供养给僧团,让僧团来管理,让法胜师父处理,看看要拿去做什么。奶奶不要这些财富,只要功德。
奶奶说,世间上只有功德能够作为依靠,奶奶要修功德修得像山那般高,积极不落人后,要全力修功德,带着功德随身。我们过世了以后,还有很多世要出生,因为我们的烦恼还没有除尽,出生的根源还没有断尽,会再度出生,所以我们要诸事圆满,除了拥有很多钱财,还要有圣出世间的财富。当我们拥有了很多钱财,就不必去担心养家活口的事情,不会不小心造作恶业或做出了不好的事情,所要做的只有修功德和打坐而已,能够拥有取之不尽的财富来修布施波罗蜜,用财富来接引财富,用功德来接引功德。奶奶就是这样子教导的。
然后她让每个人思考,日子每天不断过去,不要让光阴白白流逝,不要让生命像乌鸦那样。她指给我们看: “看到这只乌鸦了吗?它早上出去找食物,傍晚就回来睡觉,没有得到任何功德,生命平白过去,没有什么价值。我们还是修功德比较好,早上起来就要计划一下,看看今天要做些什么好事,一整天都要尽力去做,直到大油灯,也就是太阳落下去的时候。睡觉前再做个总结,看看今天做了些什么好事。”奶奶还会用古语来说给我们听:“要赶快划呀!上午的太阳快要过去了,市集就要结束了,莲花根一下子就要烂掉了!”
她说,想要修功德或是做任何善事就要赶快去做,要赶快撑竿、赶快划船,太阳快要下山了,我们的生命会白白老去,不久就会死亡,没办法达到我们生来要积极修功德波罗蜜以及证入涅槃的目标。
1988年,我得到允许剃度出家。那一年让奶奶很高兴的有两件事,就是我要出家还有她要成为功德衣法会的功德主,那是她长久以来一直所期盼的事。她跟我说:“奶奶很高兴,牟要出家为牟法师了,出家后还是要帮奶奶做事,要帮奶奶看管厨房,也要帮奶奶募款。奶奶自己也会去劝募,我会到这一家、到那一家去,全部都会去,不管是人还是天人都会来跟奶奶修功德。”我当时听了很纳闷,奶奶要去跟天人募款?
我问奶奶:“天人也用钱吗?奶奶怎么跟天人拿钱?”奶奶回答说:“天人有他们自己的方法,他们在人间还有很多亲戚,会让亲戚有心电感应,自己过来修功德。天人也想要修功德,他们会自己来的,不必担心。”
让我到现在都还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在1988年庆祝老奶奶八十四岁寿诞那一天,法胜师父请艺术中心的老师来塑造奶奶金像。奶奶有空档的时候叫我过去,告诉我说: “奶奶跟你说,师父要请工人来塑造奶奶金像,等奶奶过世了,他要在大雄宝殿后面的小岛上盖奶奶的纪念堂,然后把奶奶的金像安放在里面。”
奶奶接着说:“请牟法师帮奶奶塑造金像好吗?奶奶不要别人做,不想要那些工人替奶奶塑造金像。”听奶奶这样说,我就回答:“我只知道怎么塑造塑料和玻璃纤维,还没有试过塑造金属。”。
她鼓励我说:“没关系!试试看,慢慢学,慢慢研究,一下子就会了。你要学习,这样才可以得到大功德。”奶奶所说的这些话,始终留在我的心中,她说可以得到大功德,然后又接着说:“去学学看,不会太难,慢慢学。所有的知识都在我们肚子里,在身体中央这儿,把心静下来,一下子就会明白,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知道的人。奶奶会打坐去找人来教你学习塑造金属的知识。”我照着奶奶的话做,这件事情真的后来让我得到很大的功德,那就是负责塑造自身佛像安放在大法身塔上。
她说:“你看哪!很大的一块铁,还可以做成船浮在水面上,让人可以飘洋过海。很重的金属也可以做成飞机,让人坐上去飞到各地去。所以这事只是小事一桩,去学学看,不是什么难事,奶奶盖寺院比这难多了。奶奶没读过什么书,又没有土地,只有3,200泰铢而已,就已经开始在盖寺院了。所以你就慢慢去学吧!一下子就会懂的。碰到什么困难就想到奶奶,奶奶会帮忙的。”我一直牢牢记住奶奶的这句话,到现在还会使用这个方法,结果真的都很成功。
接着奶奶说:“慢慢去研究,持续不断去做吧!有时候做对,有时候做错,没有关系!四只脚有时也会踏错脚步,圣贤有时也会犯错,用两只脚学走路会先歪来歪去的,但是慢慢学、慢慢解决,最后一定会成功的。你就相信奶奶吧!”她还鼓励说:“我们努力学习各种知识,学来了以后就把它用在佛教的工作上,用来修功德,让自己在今生和来世可以得到大功德,这样就值得了。如同北榄寺祖师就曾经教导说,学习到什么知识,就要能够使用那个知识,不然就白学、白白浪费粮食了。”
到了1998年年初的时候,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法胜师父真的要塑造奶奶金像,我好法喜,真的有机会能够塑造奶奶的金像了。那时候有很多人来参加塑造仪式,还有人把自己的黄金也投进来一起塑造金像,在此随喜他们的功德。
当我们跟以前租用田地的人互相商量,相互了解以后,2,000泰亩(3,200,000平方米)土地的问题就解决了,可以得到圆满的土地面积。于是法胜师父计划,要在2,000泰亩土地上开始分区建设,一区盖法身舍利塔,一区盖法堂,一区要做法会场地,一区要盖祖师纪念堂。
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去告诉奶奶的。奶奶有空的时候就来找我。她经常会对我说:“法师!来这里吧!奶奶有事情要说给你听。法胜师父告诉奶奶说,2,000泰亩的土地要盖佛塔、要盖法堂、要盖法会场地,还有祖师纪念堂。他说要盖大大的,可以容纳很多人,因为以前的法成就之家,很多人来打坐,一下子就满了。当盖了四天王天殿之后,不久又爆满了。后来盖茅草法堂,不久也满了,现在必须再去盖新的场地。所以要准备更大的土地,要盖很大栋,可以容纳更多人。”
奶奶说:“师父告诉奶奶,要帮忙去找钱,去找人来帮忙盖,奶奶答应他了,总共要盖四个地方,法师要帮奶奶喔!”奶奶又说:“如果2,000泰亩的土地,人又爆满了,师父要扩展到哪里去呢?已经全靠到溪边、靠到马路了,另一边又是别人家。”然后奶奶就笑了,说:“反正还是要帮忙啦!”
但是奶奶说:“现在奶奶已经八十四岁了,要怎么做才好呢?”我就说:“没看到有什么难的,奶奶,就冲吧!师父给我们这样的功德,就去冲吧!”奶奶说:“奶奶不像以前那样有力气了,在第一次功德衣法会的时候,奶奶到处去,不管东西南北全都去遍了,几乎每一府、每一户人家都去跟他募款。现在奶奶没有那么行了,就算只是去寺院,都还要坐阿丽潘的三轮车。”
我就告诉奶奶说:“喔!奶奶,您不用去找他,让他自己来找奶奶,然后奶奶再跟他募款就可以了,不久他就会过来一起来盖寺院。”奶奶接着说:“奶奶已经八十四岁了,还没有退休,还继续在这里帮忙师父,看来是不能退休了,师父的负担这么重。”
当奶奶快要九十岁的时候,她的健康几乎快要不行了,来找她的人都会熟悉她所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来跟奶奶修功德吧!来跟奶奶修功德吧!”她经常会说这一句话。当她的健康已经不行了,也开始越来越没有力气,医疗团队建议她要减少接见访客,因为有几次访客就把感冒传染给她了。奶奶已经年纪大了,患了感冒就需要花很多时间才能复原,我们要维护奶奶的健康长寿,所以师父吩咐照顾奶奶的阿丽潘说,要减少奶奶接见访客,增加休息的时间。
即使如此,奶奶爱修功德的心还是一直发光发热,没有停歇。某些天我从日常工作空闲下来了,就去看她。当时她在忉利天殿中休息,她会经常提醒我,不要忘了她的嘱咐,别忘了要和奶奶一起修功德。她说:“现在奶奶没力气了,不能像从前那样向人募款,奶奶托您去告诉每一位信徒,就说奶奶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想和奶奶一起修功德的人要赶快。”
不管谁来和奶奶修功德,奶奶都会把他一起带着走,全部带走,一个也不留下来。奶奶要带去和奶奶生在一起,再一起去修功德。
奶奶和北榄寺祖师发过愿,这个要度尽众生的愿从未曾改变,奶奶会将所有的子子孙孙们全部都带走。
最近这段期间,奶奶打算要帮法胜师父建佛塔、法堂、法会场地、大宝墙、祖师纪念堂。因此,奶奶的每个子子孙孙都要一起来帮忙。
奶奶很尊敬北榄寺祖师,也就是发现法身法门者。她想要帮忙建造纪念堂供养北榄寺祖师,但是现在困难多了,必须依靠每个子孙,因为马上就要到十月十日北榄寺祖师的生日了,只剩下八天,这是我们可以再次跟奶奶修功德的好机会。
这次修功德,我们可以得到双重功德,可以得到奶奶的功德,又可以得到祖师的功德。法胜师父说:“趁奶奶的色身还在,要赶快来跟奶奶修功德,会成为她和子孙们神圣功德的连接点。”
这是我们大家的幸运,可以生来遇到老奶奶,受到她的谆谆教诲、循循善诱而让我们改变习性,持续走在修功德的道路上,同时关闭了通往地狱之门,打开了走向天界的道路。很多男士来住在寺院,出家为比丘;很多女士来住在寺院,成为优婆夷;而很多成了家的居士,也来寺院一起修行。大家经年累月不断奉行奶奶的教导修行,还劝请更多新人过来。可以说,奶奶是这时代大众最好的善知识,也是给予我们每位弟子道德基础及修波罗蜜生命的恩师。
请让我藉今天这个机会,祈愿大家能够专心地跟着奶奶修功德,一起尽快完成法会广场及大宝墙的建造工程,成就伟大殊胜的功德,并且能够成为奶奶的好弟子,生生世世跟着北榄寺祖师还有法胜师父一起修功德波罗蜜,直到法的究竟。
善知识之心
2000年10月5日星期四
今晚是诵《阿毗昙》供养老奶奶的第十九个夜晚。老奶奶是詹・孔诺雍大优婆夷,也就是法身寺的创办人。我想藉此机会演说老奶奶的高尚品德,以作为大家修行的榜样,使各位大德具备更多的善巧方便,并且能够生起坚强的意志与意愿要成为一名善知识,带领大众圆满各项功德,如同老奶奶那样持续努力修功德波罗蜜。
老奶奶总是当所有人的善知识,无论任何种族、国籍、社会阶层,也无论贫贱或富贵,她有着大菩萨般的高尚目标,要救度一切众生到达法的究竟。有一件事情,她始终严格地修行实践,那就是她会当每个人的善知识,尽心尽力帮助每一位来找她的人。
当她身体还很健康的时候,她总是慈悲地亲自接待各式各样的访客。她曾经跟我说,这些人辛辛苦苦地过来找我们,他们很痛苦需要奶奶帮忙,包括要奶奶帮忙放生、消灾解难、免除病痛等,所以必须稍微帮助一下他们,减轻他们的痛苦才行。每次奶奶帮助他们的时候,同时也会教导佛法。她经常教导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力,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现在会有灾难痛苦,就是因为今世或前世所造作的恶业所致。因此必须要舍弃恶行,严格地持守五戒,并且经常去寺院修功德、布施行善、听经闻法,如此一来就会知道更多积极修功德的方法,还要每天诵经、打坐,使心透明清净。
每天差不多下午一点,老奶奶用完餐之后,就会来厨房看我,并且巡视四周。而我也会过去找她,看看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或是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建议。但如果有访客来,她就会去接待访客。
有一天,奶奶一如往昔地过来找我,但是侍者阿丽潘没有一起过来,刚好有两个女访客坐出租车进来了。其中一位年约四十多岁,另一位则差不多三十来岁,穿着五颜六色的服装却愁眉苦脸的,我猜她们是应该没有来过寺院。通常我看到第一次来寺院的人或是陌生人,就会自己先接待,不会让访客一下子就去找奶奶,因为不想让奶奶太劳累。可是今天太迟了,她们到的时候,奶奶也刚好走进来,她们就问奶奶说:“您是老奶奶吗?我自己不认识,只是从朋友那边听到这个名字。”于是奶奶就请她进去接待所。焰摩天的接待所有三面墙是落地窗,视线不会被挡住。当她知道已经见到老奶奶本人了,就开始放声大哭。
我没有进去接待所,只是站在外面附近,这样的话,如果奶奶有事叫我,我就可以听到。通常遇到比较陌生的访客,而阿丽潘又不在的时候,我就会在外面附近逗留,不会让老奶奶离开我的视线,才好照顾奶奶。
她诉苦给奶奶听,说她的老公不见一个月了,也不知是生是死,请奶奶帮忙找人。奶奶慈悲说:“哎呀!怎么会让先生不见呢?真可怜!说来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说她之前向市集里的商贩朋友们诉苦,她们介绍她来找一位住在法身寺名叫“老奶奶”的人,可能会有帮助。所以虽然她不认识老奶奶,但是就坐出租车沿途问路,问到这里来了。
奶奶回答说:“那就说给我听吧!事情是怎么样呢?” 她从头细说:“我去找乩童,他说我的先生被下符咒。我跟先生在一起十几年了,刚开始他真的很好,不会伤害我,也不会打我,只会有小小的争吵而已。但是有一天他突然不见人影,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接着她还说了很多话,可是我听不太清楚。
奶奶安慰她说:“你应该要用功德来打胜仗!你说你先生是好人,不是吗?就表示你先生是有功德的人,有功德的人和有功德的人才能长久相处在一起,所以你必须行善、必须增加功德,不久你的功德就会自动把他拉回来了。但是你要天天修功德喔!有没有在早上供养托钵呢?就算是供养一两位也可以。然后要持五戒、诵经礼佛、打坐,使心清净透明。你要每天做,经常做,让心感觉舒舒服服的。你要照我的话去做,经常做,天天做,心自然会舒服,不需要悲伤,不必去找他。你只要发愿请他回来,不久他自己就会回来。所以你必须要行善、修功德,用善行来打胜仗,以三宝为依靠。不要去依靠乩童,鬼就是不能帮助自己才会当鬼。你星期天来寺院,早上跟着法胜师父打坐,下午去听施命法师开示。不然你就这样想好了,这段时间先生不在,你刚好有机会可以来寺院修更多的功德,然后把先生所不喜欢的坏习气全都改掉,你自己也知道是些什么坏习气,你必须不断持续这样做。没关系!奶奶会帮你的。只要你按照奶奶的话去做,你就会如愿的。回去改过向善吧!”
她顶礼奶奶之后,就坐车回去了。奶奶在接待处收拾她所供养的日用品,并且整理桌椅,关电风扇,然后走了出来。她看到我,就说:“哎呀!你还在呀!我以为你走了。”我回答:“我还在。在接待处后面、奶奶的附近,怕奶奶没有人陪。”奶奶用她的语气说:“她的先生不见了,就来找奶奶帮忙。也不看看自己,只会讲自己的优点,不好的缺点都避开不谈。谁可以忍耐跟她这样的人住在一起?”我就问:“奶奶要去哪里找先生给她?”奶奶回答:“她先生就在附近,没有去很远的地方。人能够生活在一起,是因为彼此都有功德。先生和太太可以长久居住在一起,是因为有差不多的功德。即将出生的孩子,也会选择功德跟他差不多的父母亲来出生。所以,人是以功德来相处的。如果先生行善积德,太太却不喜欢修功德,那就没办法长期生活在一起。只有先生修功德,太太也修功德,这样两个人才能够长长久久地生活在一块儿。
就像酒鬼会跟酒鬼交往,盗贼会跟盗贼交往,而智者也会跟智者交往那样,所以人是以习性来选择交往对象的。性情相近的人,自然会拉在一起。如同苍蝇喜欢臭的东西,而人就喜欢有香味的东西。”奶奶一边笑,一边说:“要持戒,让自己的身口意发出香味,用佛法让它香。如同奶奶只是行善积德,就有人想要靠近,而靠近了就会快乐一样。”
后来,奶奶又说:“接待这样的访客,奶奶要自己接待,像你这样还不懂啰!奶奶的法师都还年轻,不曾有过家庭,不懂人情世故,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说出口。像这种情况,奶奶已经遇到很多了。以前在北榄寺,就有人要奶奶帮忙找先生、找太太的。他们住在一起,住到人不见了,就要奶奶帮忙找人。如果没有好好维持关系,他就会再走。关系维持得不好,就是会走,不满意就走人了。要用功德来维系,才会一直在一起。”
奶奶对于所有的事情都心知肚明,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能对奶奶隐瞒。谁好谁不好,奶奶全都知道,因为奶奶的禅定功夫厉害。(奶奶说到这里,笑了。)不管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奶奶都可以看到他的心里面去,一幕幕全都看得很清楚,不能隐瞒奶奶。人有什么心思花样,奶奶全都知道,只是奶奶要说或是不说而已。有时候人只会说自己的优点,缺点却都不说。
不管是来自什么国家民族或是社会阶层的人,无论有钱没钱,奶奶全都会接见谈话,并且教导他们,所以快到大法会的时候,奶奶经常都会说:“最近比较累一点,接见的访客比较多。但是这样子他们大法会的时候就会来寺院,有些人会回过头去寺院,不断继续去寺院修行。”
奶奶曾经说过,来找奶奶要功德波罗蜜的人,奶奶无论是在身心各方面全都会帮他们。奶奶会教他静坐的方法,教他行善,另外比较细腻的部分,就是奶奶会在晚上打坐的时候,顺应他的请求,回向功德给他。从以前在北榄寺的时候,奶奶就如此做了。祖师还在北榄寺的时候,奶奶曾经发愿说:“善哉!愿我的弟子或是任何人来请求我的功德波罗蜜或请求我帮助他们的时候,我都有能力能够帮助他们。愿他们能够以此功德作为行善的基础,逐渐发扬光大,到达究竟成功。”
无论旧雨新知,奶奶都会教导他们。甚至是不喜欢来寺院的人,奶奶也都会跟他们谈话,什么都谈。有时候会抓住他的膝盖,或是拍拍他的背部,给他亲切感,不会摆架子。一边谈话,一边教导佛法。教导他以三宝为依靠,教导他要忆念功德。
有一个我曾经看到过的例子。有一个家庭,太太和女儿每个星期天都会来寺院,虽然先生没有来,但却不会阻止她们,因为知道她们是来寺院。那位太太来寺院比较久,比较熟悉了,就去求取奶奶的功德波罗蜜,希望她的先生也可以一起来寺院。奶奶回答说:“奶奶会帮忙的。你带他来找奶奶,就说奶奶要他来。”奶奶简简单单这样说道。在奶奶身边,看她处理什么事情都很简单容易。她以修行人的说话习性,轻松简单地回答。
于是,那位居士就回家去了。到了星期五、星期六,她跟先生说:“哎呀!奶奶提起你,说要你去找她。”先生回答:“喔!这样喔。”过了两三天之后,先生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想要去寺院,想说去看看太太和孩子每个星期都去寺院做什么也好。
星期天,那位太太就带着先生来寺院找奶奶了,奶奶也还记得她。平常奶奶见到人都会先合掌打招呼,不管那个人年纪比较大或是比较小,即使是在路边走路见到面,奶奶也会合掌打招呼。那时候,奶奶就一边跟大家打招呼,一边走进去跟先生谈话,说:“你呀!听奶奶的话吧!我们每个人都有进来寺院的一天,就算是活着的时候没有进来,死了以后也会被别人抬进来。如果是死人,被抬进来之后,就会被抬去火化。到时候,你就只剩下一堆灰烬,世间所有的钱财都不能带走。但如果是在活着的时候来寺院,就是来修功德了,这些功德都是死后可以带走的,会跟着你好几辈子,而那些功德就是你的财富,在来世还可以拿来用。你就简简单单地做就好了,不难的!来寺院的时候,早上就和大家一起跟随着法胜师父的教导打坐,下午就去听施命法师开示。如果会觉得酸痛的话,就去帮小朋友打扫。看是要扫扫叶子,拖拖地板,或是擦擦碗盘。不管帮忙打扫什么都可以,你就稍微帮帮忙。反正你就是要经常来,变成是一种习惯。慢慢地,你就会熟悉一起来寺院修功德的人,就会熟悉寺院里面的每个人,甚至于连保护寺院的天人或是寺院里面的所有动物也会逐渐熟悉起来。
那样一来,当你死的时候,去见到阎罗王,他问你曾经做过什么善事,你就可以回答:“我曾经去法身寺帮这帮那的,在寺院里修各种功德,曾经见到谁、见到谁,如果阎罗王不信,就请他可以去问保护寺院的天人。”这样子你到时候就有证人了。其实所有动物,包括每一只小鸟,身体里都有细人身,他看见过你就会记得你,到时候就会当你的证人了。所以,你要经常来寺院,来到很熟悉。将来这些事情会对你有帮助,你会平安无事。死后不是什么都没有,还没有断尽烦恼之前,还是要继续轮回。要这样子生生世世才会有财富跟着你。
人有行善或造恶,死后就会知道。虽然活着的时候还不太清楚,但是死后全都会知道。无论做了什么好事,做了多少好事,全都一清二楚。做了什么坏事,做了多少坏事,也全都无法隐瞒,全都会知道。天人或地狱众生不会隐瞒,也不会说谎,隐瞒和说谎只在人间才有而已。其他道的众生不会欺瞒,事情全盘托出,没有欺骗谎言。所以当你做任何善事的时候,人和天人会看到,将来都会赞扬你的善行,而你就能够逃离恶道,不必堕入恶道。”
这些就是奶奶种种教导人的善巧方便,奶奶会一直跟他说,用各种比喻提醒他。奶奶不管对谁都会亲切地教导,就像大人教导自己的孩子那样。我曾经亲眼看到她,连那些已经被关在监狱里、失去自由、被人们所遗忘的囚犯也都教导,没有忘记要劝他们修功德,教他们种种行善的方法。
有些奶奶的弟子在管理女犯人的地方工作。有时候他们会来找我,接收法师早上和中午吃剩的食物,拿去分给犯人。寺院里每天剩下的食物不是每个人都够分,但还是可以分到一些。今天可能是轮到甲组的人,明天就轮到乙组或是丙组,就在一个星期内这样轮流分食物。有分到的人就拿回去给大家加菜。有些月份犯人约有三百人,有些月份却又增多到七百人,有什么食物可以拿回去加菜也好,而我也不想留那么多剩菜,又可以修布施功德。当他们来接收剩下的食物时,差不多会有五个犯人来帮忙提,他们是再过五或七天就要被释放的人。因为这些人再过几天就要被释放了,所以不会逃跑。我们经常可以在曼谷看到有些人在各条马路帮忙清理水沟,也是这些快要被释放的人。
有时候这些人下午过来会见到奶奶,奶奶就叫他们过来说话,也请管理监狱的人一起过来。奶奶说:“真可怜!你是怎么犯法的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等一下拿奶奶的饭菜回去吃,这些是法师剩下的食物,是吉祥的东西。吃奶奶的东西,要去做善事呀!被释放了以后就不要再犯错,因为犯错会再被抓到监狱里面去。你要跟奶奶一样行善知足,不管自己拥有多少都能够满足、会感到法喜。你要从事正当的行业,去改善家里的经济状况,不会走向自我毁灭的道路。多多行善、供养拖钵、持五戒、诵经礼佛,不久你的经济状况就会逐渐稳定。相信奶奶的话吧!”
接着奶奶转过头来跟管理监狱的人说:“如果奶奶有什么功德项目,或是寺院在做什么功德,你就让他们来一起修功德。奶奶想要帮助所有的人,连被关在监狱的人也都一样。他们就像是被遗忘的一群,没有人会想到要去告诉这些人来修功德,但是奶奶想要帮助每一个人,要让每一个人都能够修功德,有功德跟随着他到来生来世。”。
后来奶奶转头过来问我说:“寺院里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们来一起修功德的?”我就回答说:“他们不能出来帮忙,只能在规定的范围内活动,不过我们可以让他们在宿舍里面做,他们的宿舍很大,人也很多。”奶奶说:“也好。我们寺院的草席很破旧,都已经出毛边了,四个角落也都破损了,就让他们帮忙拿去缝一下吧。寺院有上百、上千件草席,分批慢慢给他们修功德。这些人没有钱,但可以用力气修功德,您要帮助他们。”我就去问各个部门有什么事情可以给他们帮忙的,之后就有更多的事情了,像是装信封、贴邮票在杂志上,还有递送“前进之道”佛学考试计划的文件等等。因为我们寺院的工作量很大,一送就是一万件、十万件,所以可以让这些人来帮忙修功德。
当这些人拜别奶奶回去了之后,奶奶轻轻松松地靠着椅背,喃喃自语地说:“我的子孙们到底做了什么事情,居然会被人抓到监狱里面去。”然后她就跟我聊:“如果不教导他们修功德,下一辈子他们就会没有财产,或是只有很少的财产,必须非常辛苦工作。而如果跟错了人,和坏人交往了,就会犯戒、犯法去从事不正当的行业,然后就会进监狱,所以我们必须教导他们行善。”
奶奶跟我说,人间的监狱比地狱要好多了。被关在人间的监狱没有几年就可以被释放了,但是被关在地狱则需要很久的时间,有的是好几百万年,有的是好几劫。其实最热的地方是在地狱,热到地狱的众生会被烧成灰烬。并且针对不同的地狱众生会有种种不同的特殊刑具,每位地狱众生的恶业不一样,刑具也都是由个人特殊的恶业所化现的。最冷的地方也是在地狱,冷到皮骨肉都会化做粉尘。这些奶奶都亲眼看过了,所以她不要让任何人落入地狱,她经常发愿: “愿我不犯任何过失,终身只行善事,精进不放逸,永不落入地狱。愿我的子孙也都不要落入地狱。”这是奶奶对子孙们的大慈大悲,要关闭通往地狱之门。
从1972年开始,在每年暑假,法身寺会有佛法薪传者的训练计划。刚开始只是训练大专院校的男同学,因为年纪不大,训练起来比较容易,而身体又健康,适合被训练。如果年纪大了才来训练,身体没有力气,站起来也酸痛,坐下去也酸痛,而且坐着休息没多久就打瞌睡了。
在两个月受训期间内,无论是理论或是实务的课程,学员都会按照课程表上课。因为辅导员比较少,每一届来受训的学员都必须分组学习修特别的功德,分四到五组,分别是食物组、场地组、净房组、洗衣组,而如果佛法薪传者出家了,就会多一组托钵组。
每一组修不同的功德,然后会轮调,使每个人可以修到全部的功德,而且有辅导员详细解说修功德的方法,以便达到那份工作的目标。
食物组的工作比较多,所以会再分成几个小组,例如:煮饭、做菜、行堂、打菜等小组。让大部分的人印象都很深刻的事情是,要用很大的锅来蒸饭,一个大蒸锅可以煮一大袋的米,而那时候一天差不多要煮六到七大袋米。至于做菜,就是在炉子前炒菜,用大炒菜锅炒,锅的直径大约有一米多,大家必须围在大炒锅前,用大锅铲炒。大锅铲的手把约有两米长,这样才能够跟大炒菜锅相配。这件事情让年轻的佛法薪传者相当难忘,很多人都说,自从出生以来,没有使用过那么大的器皿,炒那么大量的菜,而且工作的时候要专注,要赶得及吃饭的时间。
训练期间的下午,奶奶经常来看做饭菜的佛法薪传者,她会来指导并且谈论佛法,鼓励学员完成所有的训练课程。
当奶奶遇到来看佛法薪传者的居士们或是父母时,她就会进去说:“很好!你会送孩子来寺院学习佛法。学校放假时,孩子在家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如果交到坏朋友,就会跟着变坏。爸爸妈妈忙着工作赚钱就没时间了,哪还有时间教导孩子做人的道理,所以让孩子来寺院,法师会教导他成为好人。
孩子在这里不会寂寞,因为同一届受训的朋友很多。不必担心!就让他在这里学习吧!他慢慢就会变成好人,有正确的生命目标,学习了布施、持戒、静坐之后,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他都可以帮助自己。受训结束后,他就会当爸妈的好孩子,也是佛教寺院里的生力军。如果你看到哪户人家的孩子也是大学生,就邀请他一起来受训吧!
在这个年纪受训很好,学校放假时很空闲,如果毕业了就要忙着工作,想要再抽出时间来受训就很困难了。在奶奶的寺院里面受训不会挨饿,辅导法师会照顾得很周到。很多学生都来出家了,你也可以邀请别人来当功德主,帮忙供养僧团。孩子来这里受训,可以当一位好的出家人,成为大家的福田,让来寺院修功德的人得到大功德。”
这些事情,可能很多人都已经亲耳听说过,老奶奶真的是每个社会阶层的善知识。有时候她有机会去接待访客,但是有时候她另外有事情要忙。不管怎样,只要有人过来看她,她就会尽量帮助每一个人。在她晚年,差不多九十一岁的时候,她不太有力气到哪里去,几乎整天都在忉利天殿,我有时间就会去看她。
有一天,她慢慢地跟我谈话,因为实在不太有力气了。她说:“北榄寺祖师生前曾经交代奶奶,当祖师圆寂了,奶奶不要到其他地方去,要在这里等另外一组人过来,合并为一个大团体,然后再盖寺院,将法身法门弘扬到全世界。奶奶当时答应祖师,回答说:“好的!””
之后,奶奶就依照祖师的嘱咐,一直留在北榄寺。奶奶说:“奶奶也想到自己的年纪,但是奶奶专心一致要将祖师的吩咐做到最好,让每件事情都做到最齐全、最圆满。奶奶已经自我准备好了,已经尽心尽力地修功德了,奶奶的功德不会比其他人少,奶奶已经准备好可以回家了,但是奶奶还继续活着,就是因为担心子孙们,想要让子孙们得到更多功德。他们有些人才刚来,有些人却还没有到,从刚开始建寺那一天一直到今日,奶奶每天都打坐入定去找人。他们来得那么慢,不知道跑去哪里粘上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奶奶的身体已经不能等了,他们这样就来不及跟着奶奶。”然后奶奶告诉我说:“您要帮忙告诉他们,奶奶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为了你们这些奶奶的子子孙孙们。所以,你们要赶快来跟奶奶修功德。”
我们要知道,这一两年来奶奶还活着就是为了我们大家,奶奶已经准备好要回去她原本的家,但是却还没有回去。所以我们每个人必须很努力,才能做得跟奶奶一样。奶奶怕子孙们功德少,一直在等着还没有来到的人,我们每个人也要有奶奶那样的善知识之心,必须去找他们过来,就像奶奶还在的时候那样。尽管奶奶已经在金棺里,但是她的精神不会消失,会带领着每一位子孙跟着她一起修功德。
奶奶的愿望从来没有改变,我们要让她的愿望成真。她想要供养北榄寺祖师,那是她非常尊敬的导师。她很想要跟北榄寺祖师一起修功德,建造大宝墙的法会广场,所以我们这次跟奶奶修功德,将可以得到双重功德,也就是同时跟奶奶还有祖师一起修功德。奶奶想要让每个子孙跟她一起修功德,她说,她过世了还会再来出生,来世她会找我们一起出生,一起修功德。假使我们今生功德修得很圆满了,来世出生就会诸事圆满,修任何功德都能随心所欲。
也因为这样,这段期间法胜师父总是告诉我们,要赶快趁奶奶的色身还在的时候修功德,因为她可以作为我们与神圣功德连接点。能够跟奶奶一起修功德是我们的大好机会,往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不久就是十月十日,是北榄寺祖师的生日,他就是发现法身法门者。如果大家想要获得大功德,而且能够让奶奶的愿望成真,就要跟奶奶一起修功德。北榄寺祖师是奶奶的大导师,很尊敬的大导师,她一直希望可以跟祖师一起修各项功德。
不要放逸……要积极行善
2000年10月12日星期四
今晚是诵《阿毘昙》供养老奶奶的第二十六个夜晚,詹・孔诺雍老奶奶是法身寺的创办人。我今天要开示有关老奶奶的一些品德事迹,让每一位听众更有方便善巧用来行善。
老奶奶全部生命都是行善的好榜样。她平日生活知足、简单朴素,得到什么都会感到满足,喜爱干净、热爱修行、喜欢行善积德,时时刻刻都愿意教导旁人,是一位大家都想要亲近的长者。只要靠近她就会觉得很快乐,内心超乎想象地宁静。光只是想到她,就会让我们心念集中,舒服温暖,充满力量,不可思议地具备了行善的动力,就像奶奶那样。并且还可以感觉到奶奶离我们很近,时时在身旁鼓励着我们。
虽然在奶奶大约六十四岁的时候,我就来跟奶奶一起修功德波罗蜜,但我始终有一个想法,和其他几位师兄比起来,我还是来得太迟了。当我们还在学生时代,每个星期五、六、日都尽可能来寺院修功德,并且希望赶快毕业,这样才可以住在奶奶附近,一起来帮忙盖寺院。因为奶奶说:“要先读到大学毕业再来寺院住,这样才能成为好榜样,不让其他人说闲话。”
所以我一边用功读书,一边就来跟奶奶及师父修功德波罗蜜,从未间断,因为我怕自己修功德的脚步跟不上师兄们。常常听师兄们谈到有关修功德的事情,都让我觉得自己比不上他们,想要赶快努力行善,修更多功德。我心想,如果我能接近最高尚的福田,也就是奶奶和师父,就有机会修更多功德,亲戚们也都能够得到功德。
当我还在读书的时候,就积极地跟随佛学社的学长们来寺院,有时候也自己来。在1974年的时候,来寺院的居士不多,平常的周日大约有三百位居士过来一起修行,而每月的第一个星期天则大约有五百多位,没有像现在那样多。我星期五下午会来寺院,准备施命师父开示的场地,我尽可能在星期六中午前就准备妥当,这样下午才可以和奶奶一起种树修功德。
那时候来寺院工作的人还不多,所有的事情都要全部人一起合作,没有分头进行,从准备场地的第一件事情开始,还有盖房子的工程、厨房的工作、插头陀伞、搭帐篷和大伞蓬(直径大约十公尺的大伞)等。我们要把长长的竹子撑在中间,然后将雨伞布撑在四周,再用绳子和钉子固定起来。所有的这些工作,都要大家一起动手,直到最后连洗手间也打扫完了,任务才算结束。
每当下午奶奶打坐完了之后,就会在休息时间出来种树。她将一顶斗笠戴在头上挡太阳,左手则拿着一个塑料桶,里面有一把小开山刀,可以拿来砍小树梗或是锄草,另外还有五颜六色的塑料绳,那是她把菜市场绑东西的绳子收集起来,好用来将新种的树苗和小竹竿绑在一起。至于她的右手,则拿着一把小铲子或是小小的撬棍,那是种树要用的。
树苗和天然肥料也是我们必须要准备好的,包括各种森林树,但不可缺少的就是芭蕉树苗还有木瓜树苗。我们把树苗放在推车上,然后跟着奶奶推到要种的地方。到了之后,奶奶就发号施令说:“种在这里!要种得行距刚刚好、整整齐齐的。”我们用的行距大约是四米乘以四米,或者是四大步。
奶奶分派工作给我们,说:“喔!那个人去挖土,这个人去把树搬来,这个人去搬肥料来,那个人去帮忙准备锄草,或是把枯叶埋在洞里面。”奶奶会一边教,一边鼓励我们,还向我们解释树要怎么种。当我们听懂了,就开始动手做,而在我们实地去做的时候,奶奶也会随时注意每个人的动作。奶奶会一边做事,一边注意我们,看看有谁做得不够正确,她就会再去教一次。像是洞要挖得多么宽、多么深,接着把肥料、谷壳灰还有枯叶放到洞里面,再把泥土一点一点填进去。然后把树苗从塑料袋里面拿出来,直直地埋进泥土里,再盖一层泥土上去,接着放肥料,还有别忘了把椰子皮或是干稻穗铺上去。另外,还要插上竹子,并且拿准备好的绳子把树苗绑在竹子上,让树苗不会让风给吹歪或是吹倒了。
最后,则是浇水。奶奶会拿着她带来的水桶,先到附近的沟渠去打水,再去浇水。我们看到奶奶去做什么事情,就会跑去帮她。看到她去挖土,我们就去帮忙挖土。当所有的土都挖好了,奶奶也不会光是站着,她会去修剪前几天所种植的树木或去浇水。这时候我们会赶快去打水来,因为沟渠很陡,我们不想让奶奶去打水,怕奶奶会掉到沟渠里。
以上这些,都是初期就来帮忙的优婆塞经常会看到的画面。在做事的时候,奶奶会一边教导我们,一边鼓励我们。即使是在很热的天,她也不会撑伞,只会戴着一顶斗笠,也给我们大家戴斗笠。她会跟我们说:“天气热,要忍耐,忍耐着继续行善。地狱里比现在这里热多了,如果可以忍耐着赶快行善,就不会堕入地狱了。我们大家一起来种树,很快就可以做完了。”
我们所种的树,大部分是森林木或是豆科的植物,例如紫檀树。我们有从农业部林业厅树苗中心以及农业大学的工作单位与训练中心得到一些树苗,包括许多不同的森林木。我们注意到长得最好的就是紫檀树、银合欢树。而除了森林木之外,奶奶还向寺院附近或是当时会来寺院的居士要芭蕉树苗,一起种在寺院里面。
当时我还在读书,有时候我跟学长们会以农业大学佛学社的名义,递送申请树苗的文件给林业厅,得到允许之后,再去向各县市的树苗中心领取树苗。有时候领得多,有时候领得少,依照他们所剩下的树苗数而定。有时候我们所领到的树苗不够多,因为施命师父有个计划,要让大学生来寺院帮忙种树,成为一个大专院校的活动。
大约在1975年,奶奶经常会说:“最近奶奶想要赶快种很多树,因为奶奶在打坐的时候,预见到未来会有成千上万的人来这里,甚至是数十万人。我们要赶快种,将来才有够大的树木来接待这些人。”然后每天下午,她就快快乐乐地去种树,为了迎接未来会来这里的修行者。
可是我们所得到的树苗还是不够多,于是大家一起来商讨,到底要怎样做才可以得到足够的树苗,多过于现在种植的速度,不然将来这些树苗会来不及长成大树。奶奶说:“他不给,不是他的错。这样好了,我们要自助,自己来培植树苗。”
奶奶提出的意见很好,要自己去找培植树苗的方法。当时我和学长们都认为这是一个很好的主意,还可以让我们得到我们所想要的树苗种类,例如紫檀树。于是就去询问其他学长们,哪里有大颗的紫檀树种子,有了种子就可以拿来培植树苗了。威查学长,也就是现在的圣明法师,当时他在篮勘恒大学读图书馆工作,他说在蓝勘恒体育场有很多紫檀树,而且长得很大,我们可以去那里拿到足够的树种。
当我们知道哪里有资源,就赶快过去捡。我和两、三位学长爬到树上摘紫檀树种子,用长长的竹竿去挑,得到好几大包的种子,然后种在一个租来的房子里,那时候法胜师父将那房子命名为“援助之家”。把紫檀树种子种在塑料袋中,然后放在那边的泥土里,大约三个月就有树苗了。我们再将长得够大的树苗,种在寺院的土地里。
1)音译名,泰语为รามคำแหง (Ramgamhang )。
奶奶经常鼓励我们说:“不要让小小的障碍,阻挡我们行善。无论我们学习了什么课程,都要能够应用这些课程。”奶奶说,北榄寺祖师曾经教导她,学习到任何知识都要能够加以应用,不然就算白学了。所以,奶奶就用祖师所教导的方法来建立寺院,来修功德波罗蜜。我们学习了许多世间的学科,学习了许多农业大学的课程,要努力拿这些来修功德,才算值得。奶奶总是这样子鼓励我们。
她说,奶奶想要有成千上万的树苗,种在这块土地上,将来才来得及发挥其用处。寺院的四周都是空地,如果有很多树在我们寺院里,进来寺院的人会感觉身心舒畅,心念容易集中,这乃是证悟佛法的契机。没有人想待在炎热的地方,记得奶奶小时候骑水牛去种田,田里很热,当奶奶看到了风车子、金龟树等,就会很高兴地说:“啊!我可以在这里避暑,在这里休息。虽然只是短暂的休息,但也可以让人感觉身心舒畅。”
我们的寺院将会因为这些树木而变得很凉快。当树木长大了,很多人会在树下修行打坐,我们会因此而得到大功德,连小鸟来树上居住,我们也可以得到功德。所以大家要团结合作,一起种很多的树木,这样可以有很多的树荫,让来寺院的居士们身心清凉。奶奶经常说:“如果有很多树木、很多鸟声,就会让人感觉身心舒畅,这是证悟佛法的起始点。无论谁来我们的树下打坐,我们都会因此而得到功德。”
奶奶的工作相当繁重,除了修行打坐之外,有时候还要接待访客,也要动手种树,做很多的工作。她的身体不太好,开始生病,经常要去看医生,但是她还是很努力照顾自己的身体,为了可以继续修功德。
奶奶教导我们要爱惜常住物,并且重视清洁打扫。有很多次,她去巡视寺院的时候,看到有工具或是用剩的材料被随意放置,因为建筑工人忘了收拾,例如剩余的木块、铁块、砖块或是泥块,她就会告诉我们要尽量废物利用,想办法让这些东西发挥最大的用处。假使经常一直买新的东西的话,一来,我们没有那么多钱;二来,会让居士们的供养失去利益与价值。居士来寺院供养,如果我们没有好好利用,来世我们必须当他们的佣人,以回报他们。
她教导说,要尽量利用居士所供养的东西,让这些东西具有最大的效益。奶奶说,当她住在北榄寺佛法成就之家时,看到别人把一些可以再利用的东西丢到垃圾桶,她就会去捡回来。例如有一点破损的桌子、椅子,她就去请工人来修理,清洗干净之后,也还可以用来接待访客。另外还有竹篮,她会捡来装水瓶,一个竹篮子可以装四到六瓶水。而有一些厨房的糖水瓶、鱼露瓶,她会把这些瓶子洗干净,拿来装雨水接待访客。
她会尽量让那些大家以为没有用的东西变得有用处。奶奶说,她让废物起死回生,使没用的东西再度具有价值,大家也都可以用得很开心。
奶奶除了教导如何打扫之外,还会示范各种法会的仪轨,也就是从那时候一直延续到现在,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天的荟供法会。当时我们在四天王天殿举办,大约会有两千到三千位居士过来参加,人还不是很多,座位只有超出大殿旁边树下的草地一点点。居士们会把所带来的供品,包括食物、甜点等排列放在供桌上,其实那时候供桌和僧团的座位是在同一个台子上,只是在不同边而已。不过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供品放在供桌上,使得供桌不够摆放,必须在后面增加小桌子。
奶奶看到之后就提议说:“来的人增多了,供品碗盘就会越来越多,桌子就必须增加,这样看起来不太整齐,东西要摆得不多不少才会漂亮。”于是就让我和工作团队去跟那些功德主解释,在奶奶的荟供法会中,无论那些供品是摆放在夜摩天殿的布施区,或是比丘的用餐区,甚至是要发放给居士们的预备区,只要带来供养的居士是诚心诚意的,奶奶全部都会带去供养诸佛,不会有任何供品被遗留下来。所以不是只有供桌上的供品会被带走,是全寺院的供品全部都会,无论它是被摆放在寺院里的哪一个角落,即使是功德主放在厨房里面的米或是干粮,奶奶也全部都会带去供养。
所以,请大家要放心,每个人带供品过来都会得到圆满的功德。不必去担心那些供品会不会被摆放供桌上,或是会不会和别人的供品混在一起。奶奶尽量用这个方法解释,同时在茅屋法堂也用这个方法宣布,让大家不要去在意供品被摆放在哪一个地方,每个人都会得到圆满的功德,只要功德主诚心诚意并且专心参加法会。
当时奶奶的工作很多、责任很重,后来她就生病了,不能再像从前那么努力地工作了,因为医生不让她做那么多事情。她第二度生病,大约是在1983年,那时候我还在做劝募的工作,师父就让我从劝募组出来,全心管理厨房的事情,并且帮忙照顾奶奶。因为当时我还没有出家,有时候我就开车带奶奶去看医生。奶奶说她会无缘无故地没有力气,医生回答是她营养不良,要她取消接见访客,并且暂时不要再去种树,要多多休息。
中午时,我就准备午饭送去给奶奶,在寮房里跟她聊天。她经常会问我:“你今天做了些什么?”我就报告说,我早上做了这个、做了那个,下午又做了什么什么事情,她就回答:“哎!好!”然后接着说:“现在奶奶生病了,没有力气,不能做些什么,只能一直躺着看奶奶的透明佛像,看自己从进入寺院以来到目前所修过的功德。看完奶奶的功德之后,就去看每一位法师的功德。从法胜师父、施命师父的功德开始,依照戒腊高低一直看下去,看寺院里每个人所修得功德球有多大。”
奶奶比着说:“那样大、那样大的功德球,来跟奶奶的功德球相比还是很小。所以,要拿奶奶当借镜,像奶奶累积功德到这个程度,魔王还是可以欺负奶奶,让奶奶那样没有力气地躺着。”因此,我们每个人都不能放逸,自以为不会生病,要趁身体健康的时候,赶快行善修功德。
奶奶一直发愿说,不要让奶奶的子孙们也这样生病。奶奶连自己生病的时候,都还发愿不让我们生病,奶奶始终系念着功德,以过去和现在所有功德来发愿,要身体赶快健康起来。奶奶说,如果她能够有一点力气,她会赶快修功德。这一次她还说,她要比以前更积极修功德,要全力冲刺,直到最高的极限。奶奶连生病的时候,意志还如此坚强、不屈不挠、坚定不移。
奶奶的病情必须花费四年的时间休养,才能够减轻,才可以再来巡视监督寺院或者到外面做事。有时候是阿丽潘帮忙骑三轮车,有时候是伯力先生帮忙骑,他目前是胜敌法师。奶奶靠着三轮车到寺院四处去察看所种植的树木情况如何,但是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种那么多树,只能欣赏着她以前所种的树说:“喔!长大了!要留给子孙们当传家宝。”
2)音译名,泰语为อารีพันธุ์ (Ariban)。
3)音译名,泰语为ประดิษฐ์ (Pratis)。
4)意译名,泰语为พระประดิษฐ์ อริญฺชโย (Phra Pratis arinjayo)。
她会跟身边的人交代说:“要帮忙看管哪!这些树木是有价值的东西,想要得到就必须花费心力。树木每天不断长大,我们的生命却每天不断衰老。必须积极做好事,不要让时间白白过去,却还一事无成。光阴不待人,一下子就过去了一天、一个月、一年,我们也很快就死了。所以在奶奶身边,就要学习奶奶那样做,帮忙一起看管、一起工作、一起收拾。
奶奶说她会经常提醒,请我们不要感到厌倦。奶奶常说,我们要把这些话记到心坎里,才能正确地记住奶奶的话,并且不会忘记。如果怕忘记,就要写下来。奶奶跟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会很久,不久她就会死了,所以我们所记住的这些话还有奶奶教导过的事都是奶奶的替身,我们要把奶奶的话拿来读,还要照奶奶的教导去做,并且指导新的一代,告诉他们这些是奶奶所教、所做、所说的,他们才有行善的榜样。想要得到像奶奶那样功德的人,就要做的像奶奶那样。所有来接近奶奶的人,奶奶都会那样教导他。
奶奶尽力教导每个人,必须要做好事,要做到究竟圆满,要倾全力去做,要修功德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生命的尽头。就如同北榄寺祖师所说的,奋斗的时候要奋死一搏,直到最后胜利为止。这样做的话,所得到的功德会最多,可以得到功德最究竟圆满的那一部分。所以我们这些奶奶的子子孙孙们要以奶奶为榜样。奶奶嘱咐我们说,要建设大法身塔法会广场周边的大宝墙,因为这里将来会有很多人来修行。我们这些从事建设的人,可以得到很大的功德。
在奶奶圆寂前六十天的7月12日,我进去找奶奶,跟她说:“来要奶奶的大拇指指纹,要将指纹烙印在法会广场上作为子孙的纪念。让子孙们知道奶奶的指纹是这样的,这是终身行善、终身修波罗蜜者的指纹。”我们已经准备工具过来了,无论是印泥、纸张都准备很多,打算要收集很多。
奶奶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就微笑了,但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手张开给我们看。那段时间奶奶不常说话,于是我们就自己做主,认为她把手张开即表示同意了,我们让阿丽潘赶快印下奶奶的手指纹,于是就得到了奶奶的指纹。在北榄寺祖师生日那一天,有许多飘扬的旗子,印在旗子后面的指纹就是奶奶的。
因此随后才来这里的人,就有机会看见奶奶的指纹,就知道了这一位是我们终身行善的楷模。可以不断对往后的人说,这指纹就是她留给大家的纪念。
掌舵者
2000年11月27日星期ㄧ
今晚是诵《阿毗昙》供养老奶奶的第七十二个夜晚。老奶奶是詹・孔诺雍大优婆夷,也就是法身寺的创办人。我想藉此机会演说老奶奶的高尚品德,以作为大家修行的榜样,使各位大德具备更多的善巧方便,并且能够生起坚强的意志与意愿要成为一名善知识,带领大众圆满各项功德,如同老奶奶那样持续努力修功德波罗蜜。
建立寺院的初期,奶奶接受了第一批196泰亩的土地。她说,她在这段时间很累,因为师父和其他一些比丘都才刚出家,戒腊还不高,和居士们也不太认识,所以奶奶要担负各项重责大任,包括接待访客、募款,还有教导佛法等。
我曾经问她:“奶奶怎么接待访客呢?访客经常会问各式各样的问题,奶奶虽然没有读过书,却可以回答这些问题,而且回答得很顺畅,让访客感觉很欢喜,并且是针对每个人的需要所给的答案。”奶奶说:“奶奶从在北榄寺祖师的时期就开始训练自己,随时准备好自己的身口意,以便回答祖师所提出的每一个问题。也就是奶奶会进入禅定,从法身一层层重迭进去。当时无论北榄寺祖师问了什么问题,都要马上去找答案来,既要快又要正确。”
而当居士或是访客来的时候,无论是问佛法的问题或是其他各种琐琐碎碎的问题,奶奶也是这样子从法身一层层重迭进去,然后再把那个答案从嘴巴里讲出来。奶奶是这样子回答的,所以会让问的人得到很完整、很正确的答案,并且回答到心坎里。奶奶没有读过书,所以她说:“奶奶呀!甲乙丙丁,听不清。”但无论是三藏里的佛法问题或有关世俗的各种问题,奶奶都可以回答。这就是奶奶不可思议的地方。
当奶奶搬来位于巴吞塔尼府空銮县的法身寺,当时被我们称为“佛轮修行中心”的地方住之后,大约过了四到五年,她认为法师们的戒腊已经都增多了,所以她开始减少自己的角色份量。以前包括建筑、募款或是各项准备工作,她每一件事情都必须当主席、主事者,现在她要减少这些角色,让法胜师父当主席,自己只当寺院里面的一个普通人就好了。她曾经跟我说:“以后来的人会增多,而且来的人都是高学位的。当那些人来了,见到了奶奶的比丘们,遇到了法胜师父、施命师父,每一位比丘的学位都很高,他们会很熟悉地互相交谈,而奶奶却不识字,所以奶奶必须把比丘们的地位抬高上去。”
在建寺初期,奶奶不断对来寺院的优婆塞说:“至少要读到大学毕业才能出家,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把弘法的事情推广得更好。大家都不能怪罪说,来到寺院只能依靠佛教、以佛教为荣;相反地,要让佛教反过来依靠他、以他为荣。”奶奶是这样子想的。
奶奶就好像是一位掌舵者,控制船只的方向,让这艘船――也就是法身寺――开往正确的目的地。所以无论是住在寺院的优婆塞还是比丘,她都会提供想法、教导,并且鼓励说:“好,就这样子去做吧!做了以后,会得到很大的功德、很清净的功德。”或者她会说:“不好,不要这样子做!做了心会混浊、会有烦恼。这样子做,不值得!”“这个人应该要结交。”“这个人不应该结交。”然后她会努力注意大家,尽量让大家在她的视线里。所以,虽然奶奶不是直接的管理者,但是所有的事情都看在她的眼里。也就是说,她想要让已经去找来的比丘或是后来不断跟随过来的优婆塞等人能够走上正确的道路,有时候奶奶听到些什么事情,就会叫我过去谈话,或者来到我工作的地方跟我谈话。她经常会说:“牟法师呀!请过来这边,奶奶要和您说一些事情。”如果她的声音充满喜悦,我就会想说:“嗯!我可能会听到好消息。”但如果声音听起来硬梆梆的,就表示说她刚才去教导谁了,现在又过来想再跟我讲一次,她说: “奶奶要经常讲给您听,这样您才不会忘记,将来可以接着去教导别人。”
有一天,奶奶请我过去找她,然后用手捂住嘴巴,说:“请您来这边,奶奶有话要讲给您听。”她接着说: “早上法胜师父用完早餐,就跟我说:“我们寺院的人不够,必须用寺院外面的人来。”也就是他必须请寺院外面的优婆塞来工作,而不是寺院里面的人。法胜师父的好意是,要让这些人得到功德,得到可以带到来世的财富,而我们的工作也可以很快完成。但是有些人不肯过来,有些人又工作不认真,边做边玩或是做做停停、要做不做地,不然就是脾气暴躁又互相争吵这样子。
因为有时候法胜师父早上会在奶奶的旧寮房(也就是名为“他化自在天”的地方)用餐,而奶奶就坐在下面用早餐,所以他就说给我听:“我想让工作快点完成,却遇上了这样子工作不认真的人。”奶奶就告诉法胜师父:“师父!我们每个人出生所带来的功德并不相同,有些人带来得多、有些人带来得少。功德多的人会自我教导,我们请他来工作就比较不累;但是功德少的人,我们必须要教导他很多事情,这些人又很健忘,记得前面就忘记后面,他不能自我教导,我们就会比较辛苦。
如果我们请功德少的人过来工作,我们必须要投入很多功德到他的身上,他才有能力可以办到。但是有些人能力好了,就会用自己的能力行善、得到功德了;有些人能力好了,却得意忘形,以为自己能力很大,反而替师父惹来很多麻烦,让师父头痛。所以,我们必须选择要请过来工作的人。功德基础不好的人,就算我们送给他很好的东西,他也不会接受或是不会珍惜,就好像猴子或是鸡拿到了宝石,无法看到宝石的价值一样。”
奶奶说她这样子告诉师父了,所以现在她来讲给我听。然后奶奶又跟我接着聊,一边聊、一边笑,说她想到一些事情觉得很有趣,她说:“奶奶想到小时候,家在河边,奶奶养了两条狗,叫做小绿和小红,都是公的,因为奶奶不养母狗。小绿和小红喜欢到处玩耍,常常不晓得去哪里滚了一整身的灰尘回来,不然就是坐在那里抓跳蚤和虱子,抓了一整天。有时候奶奶很同情它们,就很好心地要帮它们洗澡,让它们干净清爽一下。但是当奶奶要帮它们洗澡,把水淋在它们身上的时候,它们就会把水甩掉,把奶奶的身体弄湿了。所以等奶奶把这两条狗洗好澡后,无论人或是狗全部都湿透了。”奶奶说完就笑了。
而且更惨的事情是,当它们的身体干了,很快地,不知道什么时候它们又去滚了一身的灰尘回来,完全不会顾念我的好心。奶奶说这件事情是说着好玩的,奶奶没有在指责谁的意思,别让奶奶得恶报,奶奶只是想到小时候,说着好玩,没有在刺激谁。奶奶小时候就是有发生这样子的事情。
奶奶又继续说:“师父派出去帮忙募款的人,如果用心劝募,就可以有很大的功德随身跟着他,但是有些人劝募到比较多的善款,就去跟别人比较,要把别人给压下去,然后彼此就会发生摩擦了。这些人可能不知道,他可以这么厉害的原因是什么。”说完以后,奶奶就用手指着电风扇,说:“牟法师!您看。那电风扇是因为有电,才可以转动而吹出风来,假如主人去把插头拔掉,它就没有力量了。”接着奶奶就去把插头拔掉,让我们可以明显看到,电风扇就像失去生命一样 ,停止了转动。
奶奶说,每天早上吃完早餐,她就跟法胜师父一起打坐入禅定,去修改各种细腻的因缘,让这些因缘全都改善了,把可以顺利完成这些工作的因缘条件造就好了,他们才能够这么容易募到款。其实他们只要用他们的粗人身,也就是人的肉身去告诉其他人,就只剩下这个步骤,所以才需要这些人去帮忙募款,让功德主产生信仰并且感到法喜,进而来寺院供养、修行或是帮忙做各种事情。
她还接着说,这些人可以试试看,如果去帮其他寺院募款,是不是还这么顺利。其实真的就好像奶奶所说的那样,我也曾经问过很多人,有时他们去帮别的寺院募款就感觉很累,曾经怀疑是否有什么原因。所以奶奶说得没错,奶奶和师父已经把因缘条件造就好了,改善好种种细腻的因缘了,只剩下最后一点点,就是要由各位善知识去邀请别人来一起行善。奶奶说她很了解,法胜师父只要不经意地讲一两句话,奶奶就可以全部看透了。
奶奶说,以前奶奶要承接大的任务时,并不会刻意去取悦讨好谁。因为只顾着取悦这个人,那个人就会不耐烦;如果只顾着取悦那个人,这个人就会感到不耐烦。所以奶奶以佛法为主,只要取悦法身就好了。也就是把心静定下来,进入法身里面,这样心会感觉比较舒服,同时可以得到透明清澈的功德,大家也可以轻轻松松地工作。根本不需要担心法身寺会缺人,因为奶奶静定在身体中央点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将来会有很多人过来帮忙。所以如果这个人不努力工作,就找那个人来做,没有什么难的。奶奶经常会说这一句话:“失去什么就失去吧!找新的来比较好。别怕法身寺会没人,只要把心维持在功德里,以后就会有很多人来,接待不完的。”
奶奶曾经讲过,通素奶奶刚圆寂的时候,有算命师来奶奶家里找通素奶奶,奶奶回答:“通素奶奶不在,她已经离开了。”那个人就说:“我是一位算命师,经常看通素姊姊的手纹,看好玩的。”然后就问奶奶要不要看,免费帮奶奶看,不必付费。然后就拿奶奶的手过来看,看完之后说:“从现在开始,会有很多人过来找妳,妳会有很多弟子,有很多人会来依靠妳。”当那位算命师回去后,奶奶就自言自语地说:“哎!算命师呀!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住,根本没有看到有谁来,你还是第一个过来的人。”
1)音译名,泰语为คุณยายทองสุข(Khunyai Dongsukh)。
但不久之后,来的人就越来越多了,多到奶奶的家都爆满了,包括来找奶奶修功德的,来请奶奶帮助往生亲友的,或是请奶奶用法身法门帮忙治病、消灾解厄等等的。终于有一天,连法胜师父也闻名过来了,但是他当时还没有出家,只是一位在校学生,他来找奶奶学习佛法,然后他又带着也还没出家的施命师父过来,此外还有一些农业大学的大学生一起到奶奶家修行,让奶奶家挤满了人,其中很多人到现在都还留在这里。
奶奶经常教导我说,生而为人是很难的事情,出生为人之前,我们曾经成为过很多种类的众生,无论是地狱道、畜牲道、饿鬼道、阿修罗身道、六层天的天人、色界天的天人、无色界天的天人等等,我们每个人都曾经有过,而且经历过很多次了。能够让我们出生为人,并且聚集在这里一起行善、修功德,这是非常稀有难得的事情。所以应当要知道,我们生来是为了修功德波罗蜜,是为了让自己改过迁善、证入法身,不再沦为魔罗的俘虏,并且可以入证涅槃。她还教导说:“修波罗蜜要忍耐,非常地忍耐,就像奶奶那样,在任何方面都能够忍耐,吃苦耐劳、不怕讥嫌,一心只想到佛法、想到法身法门、想到功德,不跟任何人产生瓜葛,这样才能够一直待到现在。”
“当奶奶跟祖师学习法身法门的时候也这样,必须要忍耐所有的事情。跟北榄寺祖师在一起,祖师叫我做什么事,我全都会去做;问我什么问题,我随时都准备好入定去找答案。奶奶可以回答所有的问题,并且全部都答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祖师派我出外弘法,不管要我到哪里去,我都不会拒绝。不管祖师要让我负责什么,我全部都做。所以祖师曾经赞美奶奶说:“詹真是独一无二的好弟子。”因为奶奶不想被祖师说是“虫粪”所以奶奶会自我教导、自我要求,凡事要坚持到底,做到成功为止。”
2)是泰国民间的俗语,原是一种昆虫的粪便。以前燃烧火苗需要加上这种昆虫的粪便才容易点燃,但是烧了一段时间,火焰就会变小,必须重复拨掉外层的灰烬,火焰才会再度升起。因此,这个意思是指必须要不断重复教导才学得会。
当北榄寺祖师圆寂后,奶奶就一直跟通素奶奶住在一起。奶奶想说,通素奶奶是教导我打坐证入法身的第一位老师,我想要报答她的恩德,所以我会去照料她的生活饮食起居,看管打扫她的寮房,并且在她生病时带她去看医生,找药物来治疗她,还将她的财物收拾好。并跟通素奶奶说:“您的财物全部收拾在这里了,我一个也不想要,在姐姐圆寂之前,看想要给谁就给吧,我不需要。”
因此,通素奶奶才这样爱我。我想说,我要在这一辈子就把通素奶奶的恩德全部回报完,所以做任何事情,从来不让她担心。通素奶奶用“诚心诚意”这个词来说我。奶奶一直很有耐心地这样做,直到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先过世为止。
通素奶奶快要圆寂的时候,她经常叫奶奶过去说:“鱼刺!鱼刺!我们过世以后,我要邀请你去我的天宫一起住。”奶奶当时没有回答些什么,只是笑一笑。因为我想我自己也会有天宫,为什么要去寄住在通素姐姐的天宫。”
这就是奶奶,不管她跟谁在一起,就会变成那个人所喜爱的人,每个人都想要邀请她住在一起。奶奶一直照顾通素奶奶,直到通素奶奶断气为止。奶奶说,通素奶奶是躺在她的腿上断气的。通素奶奶圆寂之后,奶奶亲手包办整个丧礼,把丧礼做到最好的地步。当通素奶奶火化之后,奶奶说她终于卸下重任了,把所有恩德全部报答完了,再也没有人有理由可以责怪她,她非常高兴,圆满地尽了自己的责任。
当通素奶奶圆寂之后,奶奶还住在那个旧房子里,直到法胜师父过去找她,然后她来建立法身寺为止。又再一次了,奶奶说:“又要继续吃苦耐劳了,因为我们刚开始盖寺院,只有3,200泰铢而已,所以凡事都要忍耐,要想办法开源节流,不辞劳苦,直到把寺院盖成功为止。”她说盖寺院很累,但到底还是成功了,并且成立了僧团,一直维持到现在。
在1976年,有一件让奶奶感到自豪的事情,那就是奶奶建立了厨房(名为“夜摩天”),这是奶奶一直想做的事情。因为她想要让比丘们有更多时间、学习佛法、学习戒律,奶奶在北榄寺也曾经盖了一个厨房。只要将来厨房还在,奶奶就会一直得到功德,即使奶奶已经圆寂了,她的厨房还会一直提供食物给出家人,所以她会一直得到功德,这就是奶奶修功德聪明的地方。
奶奶跟我谈话时,曾经说:“将来奶奶过世了,牟法师要来帮忙看管奶奶的厨房,这样奶奶才会持续得到功德。”奶奶叮咛我说,要做什么事情就去做,看是要去塑造佛像或是什么事情,就去做吧!但是,别忘了要帮忙管理奶奶的厨房。
我曾经问奶奶说,奶奶要让我看管多久,她回答说:“弟子们修功德庆祝我八十四岁生日。都八十四岁了,法胜师父还不让我退休,每年还是让奶奶当功德衣法会的功德主,请奶奶每天打坐入定去找财富。那这样好了,只要到八十四岁就好了,您就可以退休了。”
所以当很多人问我说:“你要管理厨房到什么时候呀?”我经常就会回答:“奶奶让我帮忙看管,我既然已经答应了,我就一定要继续看管。”我曾经问过奶奶:“奶奶希望奶奶的厨房变成什么样子?管理方针是什么?”奶奶回答我说:“简单就好。吃东西是为了不会饿死,所以简简单单地就好。但是要够多,时间要来得及,不需要吃得像饭店那样豪华,只要平平淡淡的就可以了,这里是寺院,我们是出家人,不必去跟外面的饮食相比。厨房做什么,奶奶就吃什么。”不过,奶奶结论说,吃饭是一件大事,如果有得吃,事情才好沟通。不管要做什么事情,必须先填饱肚子,这样谈话才会轻松没负担,凡事好商量。
在准备饭菜的时候,不管有多少位沙弥比丘,都要能够供养。来寺院持八戒的优婆塞和优婆夷,也都要提供他们伙食。来帮忙或是来受训的学生,也都要请他们吃饭。奶奶说:“全部来到这里的学生,都要请他们吃饭,因为奶奶想到法胜师父。在他刚来找奶奶的时候,他还是学生,穿着补过的裤子,没有什么钱。所以这些学生也一样,都不太有钱。奶奶很同情这些学生,看到他们就想到那时候的法胜师父。这些孩子都还没有工作,所以他们来寺院帮忙当义工,一定要想办法喂饱他们。”
刚来寺院或是来寺院修功德的居士,都要请他们一起吃饭。但是那些旧有的信徒,奶奶要请他们自己带吃的东西过来,或者也带来请其他的朋友吃,并且努力为餐厅催生。她提出这样的方法来减少寺院的开支。
1986年,我还没有出家,奶奶给我一万元作为开餐厅的本钱。当时餐厅名为“天食餐厅”,生意兴隆,所赚来的钱全部用来添购厨房的用具和设备。后来,我们重新调整寺院的管理办法,而让餐厅开在寺院外面。奶奶又问到餐厅怎么样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跟她说:“餐厅被顶替了。”她又接着问:“被顶替是怎样?”
奶奶一直很努力在想方法开源节流,设法让寺院的开销降低下来。奶奶所盖的厨房,就是她用来增加功德波罗蜜的方法。她很聪明,一直去找功德。她说:“零零碎碎的功德,奶奶也全部都收下了。”奶奶经常教导说:“有功德,也会用光功德。”所以,必须要经常修功德。我们不要造恶,要来行善。我们做了多少不好的事情,却都不知道,做不好的事情就是造恶,恶业不会消失去哪里。就好像是水面下的墩,如果水位降低,墩就会露出来了。当墩露出来很多,就会成为来往船只的障碍,船只也就是我们的生命。
奶奶一直生活在水边,小时候家里就住在纳空猜西河边,来跟北榄寺祖师住在一起时,也住在增税溪边,即使来住在法身寺,奶奶的寮房也在水边。当水位降低,墩就突出来,所以要努力多修功德,一直增加我们的功德,避免水墩露出水面。就算它还在,也不能伤害我们,修功德可以逃避恶业。水面下的水墩露出来,就会成为我们修功德的障碍。
3)意译名,泰语是นครชัยศรี(Nakhon Chai Si)。
4)意译名,泰语是ภาษีเจริญ(Bhasicarin)。
墩露出水面。就算它还在,也不能伤害我们,修功德可以逃避恶业。水面下的水墩露出来,就会成为我们修功德的障碍。
奶奶经常教导说:“千万不要放逸,要修很多功德。别忘了,就算有功德也会消失用光。如果没有积极一直修新的功德,只顾着放逸,就会一直消耗过去的功德。过去的功德最后就会用光,那就完蛋了。功德没了,恶业就会来欺负我们。等到可以再抬头起来行善时,好几辈子、好几劫的时间已经过去了。朋友们不知道都已经到哪里去了,自己还在这里匍匐前进。”
当修了功德、做了好事,就要发愿,发愿几次都可以。奶奶很喜欢发愿、经常发愿,还很大声地发愿。因为奶奶知道发愿文会有成果,会成为我们未来的生命模式。我们越经常发愿,越确定会成功,我们就能给自己做护栏,让自己一定会走在行善的道路上,精进、严谨、细腻。发愿词会不断地有成果出现,来世我们的生命就会明确地到达目标,不会偏斜到哪里去。
发愿文很重要,奶奶发愿说,奶奶修了功德就要经常发愿。即使来世再来修波罗蜜,也要能够再继续发愿,不断发愿,要更加细腻、更加深远地发愿。但愿发愿文能够灵验实现,有大的威德力,可以让奶奶更积极地不断修波罗蜜。
就是要这样,才能到达最后究竟。懂得修功德,也要懂得用功德。要以功德来接引功德,让功德越来越多。
大部分的人修了功德却不发愿,功德就会比较慢回报,而且回报的时候是乱乱的,没有针对目标。如果交了损友,把财产拿去造恶,死了就会堕入地狱,很可惜的。
奶奶修了很多功德,奶奶还必须要保护自己,圆满地发愿。因为我们还没有断尽烦恼。这一生我们修了很多功德,来世功德回报,我们就会有很多财富,有大的权威。但是如果我们不小心把财富和权威用错地方,拿去造恶、去侵害别人、去杀害别人,那我们就完蛋了。因为这些恶业会在以后的未来世一直回报,会有很多病痛干扰,并且短命,修波罗蜜的机会就变少了。
因此,奶奶经常会发愿说:但愿我不要去侵害别人,不要去杀害别人,而其他人也不要来侵害我,不要来杀害我。但愿我身体健康,长寿,可以生生世世修波罗蜜,修得长长久久。
我们也要尽善知识的职责。如同法胜师父经常说的,他修功德的机会来自于我们走去找他,告诉他请他来行善,请他建设大僧座宝墙的法会场地,成为我们可以带到来生的财富,我们自己也有机会圆满善知识的任务。
所以奶奶才说,累积功德是奶奶一直都想着的事情。奶奶要修很多功德带走,为了来生来世能够圆满,诸事俱全。我们还会出生很多辈子,都不会匮乏,到那时候就可以修波罗蜜修得更圆满。
我们都是奶奶的子孙,要照奶奶那样做,我们才会生生世世都跟着奶奶修波罗蜜,直到法的究竟。
修波罗蜜要奋斗
2001年3月15日星期三
今晚是诵《阿毗昙》供养老奶奶的第一百七十八个夜晚。老奶奶是詹・孔诺雍大优婆夷,也就是法身寺的创办人。我想藉此机会演说老奶奶的高尚品德,以作为大家修行的榜样,使各位大德具备更多的善巧方便,并且能够升起坚强的意志与意愿要成为一名善知识,带领大众圆满各项功德,如同老奶奶那样持续努力修功德波罗蜜。
在奶奶建造寺院的时期,她非常精进,努力维系团体,就如同我之前所说的。在初期,我们得到了196泰亩土地的捐献,当时出家比丘还很少,戒腊也不高,初期来的信众大部分都是因为仰慕奶奶而来,里面有奶奶和北榄寺祖师及通素奶奶曾经一起教导过佛法的旧学生。
所以奶奶每天除了平常的打坐以外,还要担任建造事务、募款工作的主席,还得凝聚来帮忙建寺的团体,团结所有义工团体,维系大家、鼓励大家。我要用这个词来形容奶奶,她就像是一位掌舵者,控制舵、维持船能够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到达所要去的目的地,不让船偏斜到别处,这是奶奶主要的工作。
从1977年以来,奶奶会介绍讲解、鼓励大家,然后再改进当时的状况。那时候寺院里没几个人,我就在那时候进寺院了,说起来的话算是那个时期的优婆塞,因为寺院里的人都持八戒。我们只有几个人住在一起而已,所以非常相亲相爱、同心协力,哪里有工作要做就去哪里帮忙,没有区分什么部门,每个人都一起合作直到把工作做完为止。
奶奶经常一大早就来鼓励大家,来说佛法,在寺院里的人吃饭的时候来,就在夜摩天厨房的空地上。她认为我们很累,因为工作很多,但是人却很少。
她会谈一些普通事情中的佛法,例如功德的事情,为了让每个人的心都在功德中,认真修功德、行善事。她说,生而为人是最高尚的事情,最幸运的事情也就是生而为人了。我们曾经出生为各种各样的众生,很多种类的众生都当过。在生死轮回中不断流转,曾经生为地狱众生,曾经成为畜生道众生,还有恶道中的阿修罗,这些每个人都曾经当过。在善道中,无论是人类、天人、色界天人、无色界天人,我们全部都当过了。
因此,这次能够生而为人,我们就不该放逸。如果我们放纵而去造恶业,一下子就堕入恶道,堕入地狱,就要等很久才有再回来修波罗蜜的机会。但是如果我们不放逸,一直累积功德,就会一直往善道去。
奶奶很重视,要大家一直努力地行善下去,我们还会再投胎很多次,我们要累积很多资粮,谁的资粮多谁就会比较舒服,功德是最好的资粮,会生生世世跟着我们。
人类一点都不厉害,只是被功德和恶业在背后操控着。各种成就都只来自于功德,来自于过去所修过的功德。
我们有机会来这里集会,就要认真一起修功德,让所有人都全力地互助合作。我们人手少,必须携手连心、同吃同住、一起工作、互相友爱,就如同是一同修波罗蜜的同胞手足般。
奶奶会这样指导我们。她会一直鼓励我们要奋斗、别想逃,不要和谁对抗,而要和我们自己的烦恼与懒惰对抗。懒惰会在我们的心底沉睡,使我们不能前往涅槃之路。我们没有要和谁抗争,而是跟我们内在的烦恼抗争。为了改正我们的过失、我们的懒惰,所以要奋斗。每个人生来都必须奋斗,为了持续修波罗蜜而奋斗到离开人世,以便使我们成为最圆满的人,能够前往涅槃之道。奋斗会死,逃跑也会死,还是奋斗比较好,至少还有胜利一途。既然所有人到头来都会死,那么就要尽全力奋斗,来世才有许多功德做为本钱。要修很多功德,要趁还活着、还保有人身的时候,努力在三宝路上不断实践。
奶奶说,她在小时候,她会一直不断改善自己。当她听到大人们责怪别人,无论是什么事情,她都会记住。然后回来修正自己。不要让自己变成那样子,要自我改善,不要那样子犯错。
她跟北榄寺祖师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让祖师责骂她像炭灰那样没用,她很努力地自我改善。当祖师责怪别人,她会从那里拿来自我修正。所以奶奶当时教导寺院里的人也要自我改善,要观察自己有什么缺失,不管是想法上、言语上或是行为上的缺失。既然生来已经有机会遇到佛教、遇到奶奶、遇到法胜师父、遇到北榄寺祖师,又能够学习法身法门了,就要尽力去改善自我。不管改多改少,都要时时想到,要将我们所有不好的地方都改掉,不要舍不得,不要不愿意去舍弃,不要去保有这些。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尽量不要去做,从心里根本舍弃掉。
如果我们能够在今世改善,这些恶习就会离开我们,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到来世。奶奶就是这样子,一直教导我们要努力地自我改善。而且还要发愿圆满,愿自己将来不要再遇到不好的事物,不要结交愚痴者,不要亲近或是停留在愚痴者的社交圈子中。我们要结交智者,智者会引导我们趋向善行,使我们做越来越多的好事。
建寺初期,奶奶除了募款,照料各种事情,还立下一个管理照顾寺院孩子种种事务的规则。在当时,寺院孩子指的就是每年受过训的佛法薪传者,他们会在星期五下午或是星期六过来集合,以便准备星期天的法会。
以前星期天的法会会在四天王天殿举行,就是在寺院196泰亩的地方。如果那天事情很多,我们就会工作到很晚才休息。但是如果那一天工作少,事情很快就做完了,我们就可以来讨论、来谈话,也就是一起聊天,一起讲东讲西的。谈完工作就接着谈别的事,有人聊起了其他的事情,聊来聊去就聊了几个钟头。可能刚好要讲一些互相鼓励的话,讲完之后就接着讲别的话题,一直讲来讲去地,讲到了世间的事情。
到了晚上九点、十点,很晚了都还没有讲完。奶奶来了,拿着一个手电筒过来扫视。那时候奶奶大约七十岁,走得很快,一下子就走到了。我们坐着聊天来不及躲。奶奶一打开门,我们只来得及说一声:“散!”因为奶奶不要让我们谈论世间的事情。
她过来说:“哎!聊到不知道要结束。”她说好像喝酒那样不知道要停,这样子整天聊来聊去都聊不完。不要只顾着聊天,事情用说的都很容易,可是要真的照那样去做却很难。她最终的目的就是不要让我们太晚睡觉,做完事情以后就要赶快洗澡、打坐、休息,这样隔天早上起来才会有精神。谁负责什么任务,就要到负责的地方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至于奶奶照顾寺院的孩子(奶奶常常叫优婆塞是寺院的孩子)的事情,当时她经常说优婆塞要谨慎一点,因为这一批是以后要出家的比丘、要成为好的出家人,而且要知道奶奶的个性,知道奶奶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样以后我们才有教材、才有佛法可以去教导后来的弟弟妹妹们。
前面曾经提到过,有关过去准备星期天法会的工作,我们会在四天王天殿和周围的草地上举行。如果是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天的大法会,就要再增加帐篷,把修行伞拿来用。如果是平常的星期天就不需要帐篷,工作会少一些。又如果有很多佛法薪传者来帮忙,工作也很快就可以结束。但是如果来帮忙的人少,工作就会比较慢完成。
如果有天灾,像是下雨等的,工作就会增加。以前雨季时,经常在第一个星期六下雨,我们人少,准备好了却又必须再重新准备一次。因为下雨就会被淋湿,所以我们必须挖水沟,做临时的步道给居士走,为了星期天做准备。如果哪一天下大雨,有暴风雨进来,大树倒榻、帐棚倒榻,就要去修理。而哪个帐篷没有倒榻,就要摘掉那个帐篷的篷布,因为篷布会接雨水,水太多,篷布就会破掉。还要帮忙捡掉落在道路上的树枝和树叶,保持环境整齐。
这个地区很奇怪,每次下雨都会停电。以前停电,会停很久,超过半天以上。傍晚停电的话,没有工人来修理,就要等到隔天早上。停电的话,工作又会增加,因为没有发电机,所以要点蜡烛及用手电筒来工作。我们在地下的存水只有一点点,停电了,再过二十分钟就会停水了。因此只要一停电,我就要马上跑去接水,如果来不及接水就累了。
特别是第一个星期天,要用很多水来洗碗盘餐具或是做其他事情。如果电全停了,所有的器皿无论是水缸、水桶、水钵、锅,都要掀开来存水。
但是有时候也会来不及,我们没有立刻想到要去存水,等奶奶问说:“居士洗手间的水存了吗?”“啊!还没。”可是已经过了二十分钟,停水了。这时候她就会说:“那去溪沟里打水,倒在所有水缸里先存起来。”这是奶奶的明智之举。一下子每个洗手间就都装满水了,连洗手间前面很多水缸都储水起来备用。
因此,自从奶奶说过之后,每当停电停水的情况一发生,水缸里没水就到处去溪里打水。每个人都有一边下雨,一边打水、又冷又累的经验。必须淋雨,人又没几个,而且停电后很暗。我们都很努力来准备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天的大法会,并且全年不中断。以前的兄长、优婆塞都很努力勤奋,可以说是吃苦耐劳。后来有好几位都去出家,现在已经都出家去了。
前面开头几期的阿福哥哥(现在是正福法师),他比其他伙伴都长得健壮,所以如果树倒了,全部人都要来帮忙,或是需要抬重物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说:“阿福哥要去帮忙做,要去帮忙抬,他是主力。”他也不曾抱怨,他的个性是说好要做什么,就一起去做。只要说:“就这么办!拚了!”所有人就都一起来帮忙。
1)意译名,泰语是สมบุญ(Sompun)。
2)意译名,泰语是พระมหาสมบุญ สมฺมาปุญฺโญ(Phra Sompun samapunyo)。
我把以前的气氛拿来说给大家听,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我们这一代很幸运,师父决定要盖茅草法堂,到了1986年就开始使用,这样天灾的问题就少些,但是要和雨奋斗的工作还没有结束,只是减少。因为当信徒来的更多之后,茅草法堂又满了,只好在2,000泰亩的土地上盖新的国际法身堂。
我们一起工作是件令人法喜的事,是很多人可以拿来教导下一代的事,这些事情是我们曾经做过的,可以成为后来者的榜样。
以前寺院有关于水的事情,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如果有停水、水管破裂,或是其他任何问题,当水没有了时,我们就要使用溪沟里的水,来洗各式各样的东西,无论是洗餐具、拖地,还是洗手间的用水。奶奶曾经说,当她还在北榄寺佛法实践之家的时候,她就只是用溪沟里的水,不像我们想的那样使用自来水。她将溪沟里的水放在水缸里存起来,她有很多水缸,住家附近就有十几个,一部分的水缸用来装雨水,当作饮用水,另外一部分水缸会分开放在某个角落,用来装清洁用水。
到了傍晚,奶奶会知道什么时候增税溪的水位会涨到最高,当水位最高时,她会让她的孩子们一起帮忙去打水,用绳子绑在水桶上,扔下去装水,然后再拉上来。她会说:“喔!水涨了,要赶快打水,快去一起帮忙。”她将打起来的水装在水缸里,隔天一早,再将打来的水用她的方法储存起来,将十几个水缸分成三组。
第一组三到四个水缸,她把从溪里打起来的水装起来,到晚上水缸就装满了,然后她让水在缸里沉淀一夜,到了隔天早上再慢慢把上面的水用布过滤过,装在第二组水缸中,也大概是三到四个水缸。剩下比较下面的水会比较混浊,就可以用来洗地板、洗衣服、拖地、浇花等等的。奶奶用水是这样的节省。
过滤完之后,她用明矾搅在水里,放置一段时间,过了好几个钟头,再把上面非常清澈的水装到第三组水缸。而在第二组水缸底下,有明矾混在一起的水,再拿来洗地板或是做其他事情。奶奶这样做,所得到的第三组的清水可以用一整天,而第一组和第二组的水缸就能够再拿来装溪水。如此重复这样做,一整年都有干净的清水可以使用,这样使用水就不需要去付水费。即使自来水的价钱不断提高,也不会对她造成困扰。奶奶是这样的节俭。
当初我去北榄寺时,就对奶奶的能力和勤劳很感兴趣,偷偷打开奶奶的水缸看,“喔!奶奶的水过滤得这样地干净,用水这样地节俭,非常努力勤奋。”不太敢用她的水,怕她辛苦,必须过滤水给我们用。
因为生性节俭,刚得到196泰亩的土地时,她就努力把钱存起来,节省每一项开支,为了把钱全用来盖寺院,在巴吞他尼府盖佛轮修行中心。奶奶说她没有想什么,只是要赶快把寺院盖完成,让他们可以在一起修波罗蜜。奶奶一天只要有两餐饭吃,有寮房可以打坐,能够去找足够的钱给大家吃、大家用,奶奶就满足了。
以前奶奶吃饭用的盘子,看起来好像是买洗衣粉送的,是一个粉红色、用了二十几年的盘子。奶奶从以前住在北榄寺到后来搬来法身寺,一直都用那个盘子。当我出家之后,奶奶还是用那个盘子,用到粉红色的盘子都发白了。曾经想要帮她换新的盘子,但是她会找寻她的盘子在哪里,我就只好去拿那个旧盘子给她。不管怎样,她还是想要用她的旧盘子,用到最划算的地步。
想说这些事情让后来的子孙知道,有关奶奶对于节俭的教导,她往往都以身作则。因此,法身寺的诸位优婆塞、优婆夷!要努力以奶奶作榜样,目前是需要节俭的时节,许多居士家都厉行节约,因为现在汽油涨价、自来水涨价、电费也涨价了,各种商品也都跟着上涨了,但是薪水却没有增加多少。那些居士为了要修功德省吃俭用,攒钱布施,真的要咬紧牙关呀!
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努力一起帮忙,什么可以节省的就要节省,要尽全力节约。不需要花的钱就不要去花,不需要买的东西就不要去买,出门买东西前要先做好计划,目前全世界都有经济危机。
奶奶会教导说,要注意呀!不懂得如何使用财富,就会沦为财富的奴隶。不懂得如何花钱,就会沦为钱财的奴隶。我们使用财富不当,就好像在他人头上用财富,因为居士供养前,会把钱顶在头上发愿,以后我们会生为他人使唤的奴隶。她会对当时寺院里的那些优婆塞再三强调,要我们使用财富、使用各种物品时,会更小心。什么东西坏掉了,在要去买新的之前,能修理的就先修理。东西不见了要去找,东西坏掉了要去修。但是,我们现在人多起来了,就开始会忽略这些事情,要彼此互相提醒。
曾经听奶奶这样说过的居士们,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要帮忙劝说子子孙孙们,优婆塞、优婆夷有机会要帮忙劝告呀!我们收起来的什么东西没有用到的,就要拿去捐给附近的单位或是寺院,让他们能够加以利用,不必花钱去买,也不要去找东西,这也是我们的功德。
奶奶曾经跟我说了好几年了,她说:“要小心哪!慢慢等着看,奶奶走了之后,法胜师父要担负起整个寺院,如果没有帮忙减轻他的担子,他会一直担着重担。我们在一起就要互助合作,除了帮忙吃、帮忙用,也要帮忙筹措、帮忙照顾、帮忙节约。要努力教导后来的弟弟妹妹们,就像奶奶那样子教导。”
有时候奶奶也会自已说着,她是跟我说着玩的。奶奶要她自己的惯用语:“喔!我这样老了,都快九十岁了,还要跟在后面说、跟在后面教,唠唠叨叨的,这些事情他们自己不懂得分辨吗,什么是功德、什么是恶业,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什么事有好处、什么事没有好处。恐怕奶奶这辈子辛苦了大辈子,不但要盖寺院给他们住,还要跟在后头照顾,要为他们找钱,让他们有得吃、有得用,还要去驯服不守规矩的人。大家没有来帮忙,这样奶奶会一个人扛着重担。奶奶说过的,奶奶教过的,连一点点凤毛麟角也没有带走。”
有时候奶奶也会发愿说:“下辈子奶奶生为人,要生为男子汉,奶奶要再去盖寺院,要带着子孙们一起来出生。个性好的呢,就带来生在附近;那些不守规矩、不会积极奋斗、挑三拣四的子孙,就让他们生得远远的。好吗?”
所以,我们要好好自我反省,我们属于哪一类型。如果想要生在奶奶附近,就要赶快改进。不好的地方,就不要再犯了。要积极净化心灵,清净身口意。我们试着想想看,奶奶一生都是在为了我们而辛苦,如果她只是自己一个人,她已经从北榄寺祖师那里学习到修行法门,已经可以独善其身了,多么逍遥,多么轻松自在呀!
但是奶奶愿意每天这样辛苦,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这样辛苦,必须驯服愚痴者、去降魔,一边驯服,一边为我们去找钱、找什么的,都是为了我们。盖寺院给我们住,建修行地方,让我们舒舒服服地打坐。又盖厨房,让我们有东西吃,不必挨饿,一直到有许多修行团体,有很多善知识团体,许多守戒知法者,还教导法身法门,那是最卓越的法门。
因此,我们要问自己,奶奶给我们付出这么多,我们要为她做些什么呢。其实奶奶也没有冀望我们些什么,只希望看到我们成为这世界所需要的好人而已,希望我们自我训练,希望我们停止造恶,希望我们证入内在法身,能够行为良好。至于怎样算是好,我们要去打开施命师父的书来看看,就知道这世界需要什么样的好人,而奶奶就是希望我们成为那个样子。这些事情呢,如果我们把自己训练好了,就可以分担奶奶和师父的负担。我们才能够去劝说别人、去劝告别人、去当别人的善知识,我们的圈子才可以扩展出去。
所以,奶奶要带我们大家一起走在步入涅槃的大道上就容易起来了。也就是说,我们要使自己让她比较容易带,而不是有时走偏了,有时积极、有时消极,这样就很难走在一起了。这样,一下子就会生在离奶奶很远的地方了。奶奶说,想要出生在奶奶附近的人,奶奶教导了些什么,就要努力去实践,要经常如此去做,而不是心情好才做,心情不好就停下来不做了。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生生世世亲近老奶奶,跟随着老奶奶,直到法的究竟。
凝聚众人者
2001年6月10日星期天
今天是诵《阿毗昙》供养老奶奶的日子。老奶奶是詹・孔诺雍大优婆夷,也就是法身寺的创办人。这是第266次的开示,我开示有关老奶奶的高尚品德,以作为大家修行的榜样,使各位大德具备更多的善巧方便,并且能够生起坚强的意志与意愿要成为一名善知识,带领大众圆满各项功德,如同老奶奶那样持续努力修功德波罗蜜。
奶奶是摩诃优婆夷詹・孔诺雍,是修功德波罗蜜的好榜样,是这个时代非常值得尊敬的导师。她从北榄寺祖师那里所接到的任务,无论是祖师还健在时,或祖师临终交代她的,她都能够做得圆满成功,没有瑕疵,符合北榄寺祖师的赞扬:詹儿是独一无二的。
在北榄寺祖师快要圆寂的时候,她交代奶奶五项重要的任务:
一、要奶奶去找另一个修波罗蜜的团体来诞生。
二、先在北榄寺等着,直到这一组修波罗蜜团体到来。
三、教导这一组修波罗蜜团体法身法门。
四、结合团体盖寺院,并且教导修行打坐,一直教导不要中止,因为还有能够证入的利根者。
五、最后一项任务,就是把法身法门弘扬到全世界。
所有的这些事情,奶奶在她舍报之前都做得很圆满,每项任务都做齐了。即使最后一项任务,看起来好像还没有完成,但实际上她已经圆满地制定了各项计划,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在北榄寺祖师圆寂了以后,当时有好几位一起深修的优婆夷也想得到特别的功德,各自去盖寺院,成立自己的精舍,邀请对修行有兴趣的比丘、优婆塞、优婆夷一起到省府盖了好几所寺院。
当时包括深修团体的通素奶奶,还有其他比丘等的好几位,每个人去看过自己的寺院之后,都回来讲给别人听。来说给奶奶听,说给这个人、那个人听,说那所寺院有几位比丘、有几泰亩的土地、有几位对修行有兴趣的居士。奶奶听了,都向他们随喜功德。
但在奶奶深深的心中,总想着:终有一天,等我们的团体成员到齐了,我们就要去盖最大、最漂亮的寺院,盖真实地道的寺院,培养真实地道的出家人,让很多人来修行打坐。我们要做得最好,然后把细腻的修行功德,供养给在涅槃界的诸佛,以便得到更细腻的功德,这是奶奶长久以来的愿望。而在奶奶留在北榄寺等待团体的时期,她便遵照着北榄师祖师的命令在那里教导修行。初期奶奶在深修禅堂教打坐,而通素奶奶舍报了之后,奶奶就在通素奶奶的家教导。法胜师父经常把这个屋子称为“第一间善知识之家”。
接下来,当奶奶见到还是居士、还是学生的法胜师父时,就教导法胜师父修行,直到法胜师父精通了法身法门。师父就去邀请大学的学长学弟一起来,包括施命师父还有团体中的许多其他人,大家集合起来修行打坐,而且一起建立了北榄寺“法成就之家”,而法胜师父经常称这个屋子是 “第二间善知识之家”。
修行团体逐渐大了起来,从好几十人到了上百人,甚至好几百人。修行地方开始显得拥挤,也就是变得太狭窄了。每次星期天大家集体来修行,特别是每个月第一个星期天,人来得很多,甚至挤到屋子前面的通路,还有围墙外。
奶奶考虑说:我们的团体大起来了,要扩展地方去盖寺院的时机到了。于是开始有了要遵循北榄寺祖师的指示,去寻找土地盖寺院的想法。云姨 (塔乌伊拉君优婆夷,现在已经过世了),她是一位护法,她去邀请瓦拉尼老师的母亲帕拉雅夫人来捐献这块土地,我们就得到了在巴吞他尼府三溪区一块方圆196泰亩的土地来盖法身寺。
1)音译名,泰语是ป้าหวิน(Pa Vin)。
2)音译名,泰语是ถวิลวัติราวกูล(Thavilavatravakool)。
3)音译名,泰语是วรณี สุนทรเวช (Varani Sunadharavej)。
奶奶以她当时所有的3,200泰铢作为本钱,投入整个生命建造新的寺院。一边盖寺院,一边教佛法,一边劝募。奶奶在法成就之家教导佛法,一直到1975年4月18日就从北榄寺搬到空銮县法身寺。法身寺当时名为佛轮修行中心。
而我自己则在1974年来到寺院。很幸运地,那是奶奶从法成就之家搬过来前的最后一年,所以我曾经在法成就之家和奶奶一起修行。在那最后的一年中,一起修行了好几次。来得及就近看到奶奶在北榄寺的行为活动,看她每天的日常生活,甚至看到她最卓越的打扫方法。
奶奶的建寺方针是:一、干净;二、整齐;三、遵从北榄寺祖师所教导的修行方式。来到寺院的居士们都同声赞扬寺院的干净、整齐、修行方法等方面,这都归功于这项方针。
奶奶经常说,如果我们把寺院打扫干净了,人们看到了心里会感到舒服。心原本散乱的人,来了以后,看到很整齐,他的心也会跟着整齐起来,那是证入佛法的一个起步。当我们优婆塞、优婆夷一起来打扫的时候,她会教导说:打扫的时候,我们的心会跟着干净,我们的天宫也会跟着干净起来。当我们的心干净了,闭上眼睛打坐的时候,套用奶奶的话说,就是“心能够更顺畅地直入中央”,所以奶奶才会非常喜欢打扫僧团的所在地。
在奶奶住到法身寺之后,星期天是很多居士来寺院的功德日,奶奶就订下了规矩:星期天早上,居士来到之前,所有东西都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谁负责哪个单位的工作,要怎样准备、准备多少,就着手去办吧!但并不是要一直无穷尽地去准备,她给大家的标准底线是星期天早上要整齐可用。
因此,每个人都要有计划地去进行。每个单位到了星期天早上都要干净、圆满、整齐。
她还说:当完成了,不是就停在那里,每个人都要面带笑容,站着或坐着接待客人。到了下午法会结束了,就要一起来收拾善后,不要留到隔天。
带头工作的人,无论是寺院里的大优婆塞或是大长老过来了,奶奶都经常说:到了星期天或是星期天之前,都要来帮忙监督,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还有缺陷、忘了去做或是还没去做。要赶快来及时解决,不要只是坐在房里。要来帮忙看看,帮忙一起做,不要只放给属下们工作,自己却在一旁,或是要等到法胜师父来下命令,要先过来一起照顾,让工作赶快完成。
因此,每一次要准备大法会或是星期天的法会,每个单位的工作人员可以说是非常辛苦,但是每个人都希望修功德,让来到寺院的居士能够方便修行。
在那时期(1974到1985年),我们寺院也很奇怪,刚刚才建立寺院,天灾却经常发生在星期六或是法会前一天,好像故意来增加我们的忍辱波罗蜜似的。一下子下雨、一下子停电,刮起了大风,树倒下,大帐篷也倒下了,乱七八糟的,水管破裂了等等,我们要赶快解决、赶快修理,赶快在星期天之前解决问题,不要让居士们看到不好看的画面。
特别是在之前196泰亩的土地时,我们还要去租帐篷来扩充场地。如果下雨淹水的话,施命师父、净源法师要赶快带领寺院的每位优婆塞,每个人各拿一把锄头或犁去挖水沟,让水排出去,不积水。有些地方要用小石头或是沙子来撒,因为隔天早上居士们来了,要使用这些广场、草地作为打坐的地方。如果地方湿了就不能坐了,会把他们的衣服弄脏。这是我们当时准备工作的方法,要准备好场地提供居士们打坐。所有工作都要在早上居士来到前完成,有好几次都是做到时间快要到了才做好。
4)意译名,泰语是พระฐิตสุทโธ(PhraThittasudho)。
现在还好,我们有新的一栋国际法身堂,而且很大一栋,这个问题就减少了,可以坐在这个地方修很多功德波罗蜜。奶奶自己也很清楚,当时寺院里的弟子们准备星期天的法会真的很辛苦,所以当星期天下午法会结束后,客人开始一个个回去了,奶奶不是一直待在寮房里,而是走出来检查有什么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并且安排工作及鼓励还没有回家、还在等着收拾善后的工作人员。
奶奶会来鼓励说:“哎!这样才对,我的孩子们,工作结束后就要收拾好,把功德收得光光的,不要剩下东西让后来的法师、师父收拾。这样我们就会得到圆满的功德了。”而且她还会教导工作的技巧:“孩子,这样做吧!你这样做才会做完,这样做才简单完美。要那样洗抹布,然后要这样照大小排列整齐晒干。所有东西都这样排列,既干净又整齐,拿得容易,弄丢了也知道,很好看。”
奶奶过来将知识、佛法、功德给每个人,我们当时的生活很温暖。最后她送义工孩子们回家之前,还不忘邀请他们说:“下个星期六日,还要来跟奶奶一起修功德喔!”这句话是当时每个工作人员星期天傍晚在向奶奶辞行时,最经常听到,听到很耳熟能详的话了。
我们当时经常来寺院,是因为我们想得到功德、想得到佛法,而且想得到来世的财富。这些听起来好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但如果诸位试着慢慢思考一下,我们每年每月每周都这样做的话,不含大法会或是特别的法会,一年至少也有五十二次。这与其他寺院不同,其他寺院一年只举办一两次法会,但我们是正在兴建的寺院,是非常重视教导修行的寺院,所以我们必须每个星期持续性地经常举办活动。
所以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要让那些工作人员持续地来到寺院,有信仰心地来帮忙做事,必须是心力很高昂的人才能维系住那些孩子的心。当时优婆塞很少、义工也很少,来帮忙的人是从很多地方过来的,他们的知识不同,经验和智慧也并不相同。有时候瞻前不顾后,有时候顾后不瞻前,使得当时每天都有很多事情需要奶奶来指导,但奶奶也不会厌倦去训练鼓励优婆塞及其他义工们。
奶奶经常说:“奶奶是要常常说、常常叮咛的,不要不耐烦。”奶奶不会厌倦去教导我们,但却会反问我们说,我们会厌倦奶奶的指导吗。我们都会双手合十,回答说:我们想一直听奶奶教导,想要像奶奶那样了知佛法,想要像奶奶那样训练自己。奶奶就会说:“哎!好!所以要忍耐,像奶奶那样忍耐,像奶奶那样勤奋哪!孩子们!”
奶奶曾经对我说:“这第一批优婆塞,奶奶要特别谨慎、特别严格训练,因为以后这一批要出家,成为很好的出家人,他们去训练后来的人时,后来的人才会做得好。”这让我联想到佛陀对阿难尊者所讲的话:“阿难!我不会很怜惜你们,会像锅匠对待制造锅的土和水那样。阿难!我会不停地一直要求,不停地指出缺失。唯有以成就道果为目标的人才能够忍耐。”连在佛陀时代,佛陀也是这样教导的。
奶奶在大约七十多岁的时候,她还很健康,各项事务她都会很严格,很重视纪律。虽然她很严格,但是她的子孙们都很喜欢靠近她,为了听闻佛法,为了可以帮奶奶做各项事务,无论是打扫场地或帮忙种树,都想从奶奶那里听到很好的佛法。
奶奶也经常教导说:“如果你们想跟奶奶一样,你们就要精进,不要偷懒,奶奶不断训练自己,努力教导自己。而且你们要接近导师,不要成为远离导师的人。我们接近他是为了服侍他,听他所说的法,再来思考如何用来改善自我,就像奶奶很勤奋地与北榄寺祖师及通素奶奶学习修行方法,不像其他深修的人那样经常请假去哪里办事一样,所以才可以得到很多北榄寺祖师所教导的修行方法,直到祖师都赞扬奶奶说:“詹儿是独一无二的”。”
奶奶曾经说:“虽然奶奶做的是粗活,但是奶奶的心却一直时时刻刻证入佛法,心一直不断地深入禅定。有时候奶奶一边工作,一边回顾宿世,回顾每一位佛陀宿世修波罗蜜的方法,回顾每一位阿罗汉宿世修波罗蜜的方法。有时一边深入、一边解决各种状况,有时去找佛法。”
同时,我们去帮奶奶工作的时候,奶奶会用眼角余光观察着我们说:“哎!那个孩子工作做得来吗?”如果做不来,奶奶就会指导要这样做,这样做比较好、比较快,这样做比较有效、比较干净、比较好看等等,而且也会经常说些有关修行的事情:“奶奶已经做得很熟练,练习得很熟练,和北榄寺祖师在一起学习的时期,让奶奶在每个动作状态中都可以证入佛法,都可以找佛法,才能够来指导你们哪!”
有时候奶奶会来讲给施命师父听,让师父开示时可用。奶奶知道施命师父是一位很喜欢开示指导他人的比丘,虽然他学习了佛法,精通三藏,但有时候看了还是不明了,需要来请教奶奶:这是什么意思、这细节的部分是怎样、来源是什么,因为有些事情在三藏中并无明确记载。
奶奶说:“奶奶看不懂书,从来没有读过三藏,奶奶只是打坐,用回顾宿世的方法检视当时状况,去找答案来给他。”然后奶奶说她只能这样帮忙。奶奶曾经跟我说,有关佛法的问题不能随便回答,她要打作用回顾宿世的方法去观照原因,真的去检视,要真的看到才行,就像我们亲身在那情境里那样,才能来回答问题。
北榄寺祖师曾经特别再三叮咛:身为他人的老师必须让他人正确了知、如实知见,然后要重复检视,好好地看清楚到完全正确才行,不能任凭猜测,让他能够正确地走在三宝之路上、走在迈向涅槃之路上。假使教导他正确了,他会继续拿去教导别人,口耳相传下去,大家都能够听到正确的事情。但如果教导他错误了,听到的人再去说给别人听,口耳相传下去,后来听到的人就全都错了,所以这是大事。因此如果要回答有关佛法的问题,奶奶要花时间真的去观照到才行。
有一天,施命师父进去找奶奶说:“我看了好几遍鸯掘利摩罗比丘的故事,当他还没有出家的时候,跟大学者外道在一起,刚开始老师也很喜爱他,就像疼爱自己的孩子那样爱他,因为鸯掘利摩罗是身材高大、长相庄严、聪明用功、说话得体,在老师家里做每项工作都很勤奋,什么都做,不必等老师下命令,所以老师视他如子。但是奶奶,为什么呢?当大学者外道遇到某些奉承他的弟子说了一些坏话,爱就转变成恨了,从只想给予的人变成只想杀害的人。这两个人过去是有何因缘?”
5)音译名,泰语是พระองคุลิมาล(Phra Angulimal)。
施命师父这样问奶奶,奶奶说:“我需要时间去检视,明天下午师父再来拿答案。”奶奶在种树的时候也一边找佛法、一边回顾宿世,一直找到晚上,奶奶还打坐去找这件事情的解答。
隔天早上,施命师父要来拿答案了,奶奶就说给师父听,之后又来说给我听。“哎!这件事情奶奶去解释给施命师父听了。这两个人哪!鸯掘利摩罗比丘和大学者外道老师这两个人好几世之前就已经生在一起了,曾经在一起修很多功德,也曾经在一起作恶多端。当功德回报时,两个人就互敬互爱;当功德用尽,恶业现前时,爱就转为恨,财富就转为灾厄了。然后就做计划,用诡计拐骗他去杀人,拿人的手指头作为诡计。他们这样子已经好几辈子了,轮流做。好在遇到佛陀开示,帮助了他们,不然他们还是轮流拐骗对方去杀人,不断互相结恶业。”
奶奶会去找佛法,经由施命师父来教导我们。施命师父也会拿很多三藏里的问题去请教奶奶,再来跟他读过的书从那一本到这一本共同汇集起来,成为佛教书籍。到目前已经有好几本值得一读的好书,深邃又详细的佛法就是来自施命师父和奶奶的那些书籍。虽然奶奶不识字,不会读书,但她依照从北榄寺祖师那里学习来的方法,从体内找出答案,拿来回答施命师父,以便师父得以将这些佛法开示给居士们,让后代可以学习、增长见闻、寻求真理,接着拿来修行。
这些任务,奶奶一直都在做。到了她大约八十岁时,来出家的人更多了,更多人来帮忙寺院的事务了,她就开始一件件放手,只有关于食物的事情还自己在管理,一直到了她差不多九十岁,走不动了。当奶奶还健康的时候,她一天会走进来厨房查看个三、四次,她能够建造厨房、建造布施堂来供养比丘沙弥、供养有品行道德的人,这是她引以为自豪的地方,所以她会经常来查看她的厨房。
奶奶走进厨房的第一站,经常就是直直走去看放比丘沙弥剩下食物的地方。她经常问我,不然就是问旁边的人说:“哎!为什么食物剩下这么多?可以拿去做成别的东西吗?去找方法调整菜单,做成新的食物,可以吗?”奶奶是为了物尽其用。还有很多其他的问题,奶奶经常会问的就是:“持续每天都会有功德主来吗?有人拿什么食材来供养吗?来做些什么捐献吗?每天都有功德主来吗?”就是这样子。可以说,这些事情总是一直在她的心中。
奶奶会做有关供养僧食的计划,做得很圆满,用心要让每天都有功德主来,那些功德主也许会供养僧团食物的基金。当奶奶过来遇到了,就会说:“你!你!来和奶奶一起供养僧食哪!奶奶的比丘沙弥很多,来和奶奶一起修功德。”或者是假使她知道这个人是做稻田、蔬菜水果的生意,她就会劝募食材说:“你!你!把蔬菜水果、米饭干粮拿来,和奶奶一起修功德。奶奶的比丘沙弥很多,过来跟奶奶一起修功德。”奶奶不管遇到谁,都会一直这样说。
1995年,奶奶的身体健康状况下滑很多。当时她已经快要九十岁了,她来厨房看没几次。以前经常都会来的,每天至少来了三次。每次都是阿丽潘和阿苹(素妮塔)带奶奶走过来的,奶奶看到我,就会告诉我:“总想着要来看看,看到东西了就会比较放心。”有时候她也会来教导,来命令要做些什么,或是来聊聊佛法,这就是她有关厨房事务的快乐。
6)意译名,泰语是เปิ้ล(Peen),意思是苹果。
7)音译名,泰语是สุนิดา(Sunida)。
有时候她一个人走了过来,我问:“奶奶一个人来,阿丽潘和阿苹没有来吗?”奶奶就回答说:“奶奶偷偷过来的,奶奶想到你,想跟你谈事情。”我说:“奶奶!等一下他们就会知道了,他们不要让奶奶一个人走过来的。”奶奶说:“不要管他们了。”有时候奶奶就是会这样过来找我,我总会说:“奶奶让人来叫我就可以了,我等一下就会自己过去了。”
有一天,奶奶一大早来找我,她说:“昨天奶奶进入禅定整个晚上一直到天亮。奶奶去观照过去、现在、未来的情况,今天专程赶过来找你。”奶奶说:“奶奶快要舍报了,我要拜托你照顾一下奶奶的厨房,一直照顾,就像奶奶那样。”交代说:“你一直照顾下去吧!你不必自己去做,只要在你的视线里照顾管理就好。你要去找食物来供养比丘沙弥,去找功德主,就是要立定目标说,不需要申请寺院的钱就可以供养比丘了。你办得到吗?”
她接着说:“现在来当供养僧食的功德主也逐渐增加了,有的是拿已经煮好的食物过来,有的是拿食材过来,有的拿水果过来。试着好好处理这些事,看看要怎么样才可以供养僧团而不必用寺院的钱。如果有人来供养僧食基金,我们就先收起来,万一有急事才可以用。她还说:在奶奶去世前,奶奶还来得及看到你供养僧团而不必用寺院的钱吗?”我就回答说:“奶奶要活到一百二十岁,一定可以看到。”
这就是奶奶的期望:想让每个孩子都会节俭。其实如果我们有个想法说,我们要准备僧食而不必向寺院申请费用这样也很好。于是我就答应她:“我会努力用心办成的。” 她说:“我们的功德主开始增多了,要好好管理,奶奶也很老了,现在快要九十岁了,好像很多地方开始破烂的旧房子,身体各种器官都开始衰退,在不久也会崩坏,到时奶奶就要回家了。
再过不久,奶奶就要回家了,奶奶的家在兜率天,奶奶要以天人身住在兜率天,奶奶会守候着每个人修波罗蜜。会守候着法胜师父修波罗蜜,会守候着施命师父修波罗蜜,也会守候着你修波罗蜜,会守候着每一个孩子修波罗蜜。奶奶会住在兜率天,如果你遇到什么麻烦就想到奶奶,奶奶在上面那边也可以帮忙的。欠缺什么要想到奶奶,要用心尽力修功德波罗蜜,学习像奶奶那样修很多功德,奶奶还要拜托你做很多事情。奶奶吩咐完了就回去休息,我去送她,心里一直在想:“咦,为什么奶奶会这样跟我说呢?难道奶奶真的快要舍报了吗?”
当送奶奶走到她旧寮房前面的秘书室时,经过了兜率天前面的三叉路,奶奶用手指着大雄宝殿后面溪水中的小岛,说:“就在那里。奶奶舍报后,法胜师父会为我盖一座纪念堂,会放奶奶的塑像在里面,供居士们礼拜。你要协助照顾好,不要乱七八糟,不要让人把食物或水果放在那里,只允许放鲜花和捐款箱而已。
奶奶舍报了之后,法胜师父会想念奶奶,会做各种奶奶的纪念品,你要当师父的工作主力哪!想着要和奶奶一起修功德,欠缺什么就想到奶奶,奶奶会帮忙的。哎!你要出发去什么地方,要系念着奶奶一起去喔!
奶奶的纪念牌很灵验的,无论奶奶发给了谁,每天晚上奶奶进入禅定之后,奶奶都还发愿要一直将数不清的神奇力量加持压缩在里面。每天不管我的纪念牌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都具有强大威力,保护奶奶的子孙们消灾免难,让他们越来越平安幸运,有巨大财富不愁吃穿,可用来布施修波罗蜜,永不欠缺。”
我问奶奶:“哎!奶奶!奶奶的纪念牌发了好几年,有的人随身带到国外去工作,奶奶要去找来发愿加持,怎么做呀?”奶奶回答说:“安啦!奶奶有奶奶的方法。奶奶从和北榄寺祖师在一起时就开始练习,当时一起使用法身法门加持第一、二、三届的佛牌,奶奶都很认真在做,一点也不马虎。
现在奶奶就用相同的方法。无论奶奶的纪念牌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我就把奶奶的法身扩大,直到世界变成了像一颗芥子那样小,然后再发愿将神奇力量加持压缩在里面。这不难的,奶奶已经做到很纯熟了,奶奶很精通的。”奶奶还用她的话说:“安啦!相信奶奶的技术。”
“连奶奶的照片也是一样的。当奶奶舍报了,不管谁把奶奶的照片树立起来礼敬,要照顾好、要清洁干净,不要让相片沾染到灰尘或蜘蛛丝。谁把奶奶照片照顾好、放得漂漂亮亮的、好好祈愿,奶奶就会为他带来财富。你要帮奶奶布达一下哪!不然以后的孩子不知道奶奶喜欢干净,把相片弄脏了,沾到蜘蛛丝了,财富也到不了了。其他跟奶奶有关的东西也都一样,奶奶也一样会加持的,要告诉他们,奶奶是这样命令的。”
虽然奶奶有了天人身,住在兜率天,也一样可以帮忙照顾你们。跟粗糙的色身不同,到哪里都很慢,要走路、要坐车,天人身一下子就到了。反正奶奶有奶奶的方法就对了。”奶奶还笑着说:“你呀!要相信奶奶的技术。”
我就跟奶奶说:“这样也好,不必舟车劳顿,奶奶要常来看我喔!奶奶来的时候,别忘了随手带些珠宝过来给我,例如钻石等等的,要拿很多喔,听说在天界多的是。奶奶交代了很多工作,这样我才有钱做事。”奶奶回答说:“那些是细腻的东西,人间不能拿来用。哎!但是奶奶会去找钱过来。”我就赶快谢谢奶奶,奶奶边说边笑,说:“奶奶都死掉了,还要帮人找钱。哎!法胜师父的事都是大事,寺院大,事业大,到处都要花钱。怎么办?奶奶还健在时可以帮忙接待客人,帮忙找钱。没有奶奶了,法胜师父只有一个人接待客人,找每分钱都很累人的。奶奶很爱法胜师父,担心法胜师父,你要帮忙他喔!”我回答说:“好的!这是我的荣幸,现在也有在帮忙。”
1995年时,正在盖大法身塔,我跟奶奶说了很多次: “奶奶!要等着看大法身塔完工喔!现在已经在赶工了。”奶奶回答:“还没看到盖上来,奶奶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就说:“现在是在做准备工作,在地底下打地基,灌水泥柱。地底下的工程已经打了好几根水泥柱下去了,还看不见,全在地底下,但是全在赶工。”每次跟奶奶提到这件事情后,我就回过头来跟工作团队说:“奶奶知道了,但奶奶的寿命已经不长了,要赶快,不然奶奶就来不及看到了。”
当时我就很赶着盖大法身塔,制造金属铁片,还有塑造自身佛像的事情,总共的重量超过三千公吨,尽全力要让奶奶来得及看见。很久才有时间去看奶奶一次,告诉她说:“奶奶!不要赶着回去,要等着看,快要完成了。”奶奶就点点头,阿丽潘就经常带着奶奶坐车去绕着看法身塔的施工状况。
奶奶的品德会带领着我们每个人,走在步向涅槃之道上,走向法的究竟。各位仔细思考一下,从我一开始所说的,奶奶为我们找建造庄严寺院的土地,把大大小小所有事务全都管理好,让寺院窗明几净适合修行,奠定了寺院的规范,训练优婆塞成为好的出家人,找寻正确的佛法来教导我们,还为我们找来食物干粮作为修行力量的来源,为我们指出生命之光。
因此,我们要证入内在的佛法,如奶奶所愿,让奶奶的愿望得以实现。要用心,在心中发愿:“我们这辈子生来一定要证入法身。奶奶最法喜及高兴的事情,就是能够看到她每个孩子都证入内在的依靠,有内在三宝作为皈依处。如此一来,我们就能够使奶奶的愿望圆满达成。”
开示者简传
释心威
六十岁,二十七戒腊
1974年进入寺院
世俗教育:农业大学农业教育系
佛法教育:第一级比丘佛法检定及格
所担任的佛教任务
1974年:
遇到老奶奶、法胜师父,和北榄寺法成就之家的团体一起修行。
1979年:
负责制造纪念品、生产玻璃纤维、负责营养部、举办星期天法会及接待居士事务。
1988年:
出家为比丘。
1)泰语全名为พระรังสฤษดิ์ อิทฺธิจินฺตโก
2)年纪及戒腊乃算至2015年4月为止。
3)从佛历2551年到2557年的说明是编译者于2014年因应华译本而新增之说明,泰语原书并无。
1989年:
中央服务部部长,负责举办星期天法会及接待居士,包括营养部工作。
1991年:
护法部部长,负责举办大法会及星期天法会工作。
1994年:
管理控制制造实体一倍半大小的祖师金像。
1995年:
营养部部长,管理塑造老奶奶的金像。
1996年:
管理建造塑造工厂及塑造自身佛像。
1997年:
管理制造用来安置大法身塔自身佛像之铁片。
1998年:
负责安装在大法身塔内外之自身佛像。
1999年:
管理建造火化之莲花塔及点燃宝火之点火台。
2000年:
艺术处处长,负责制造艺术品、纪念佛牌及纪念品。
2001至2002年:
兴建老奶奶火化台之主席,并负责处理其他各种事务,
例如老奶奶的孔雀车、管理兴建在国际法身堂之前安放老奶奶舍利的处所。
2003年:
兴建老奶奶斋堂的主席,管理设计、生产及安装祖师纪念堂与老奶奶纪念堂之金属铁片。
2005年:
生产宝轮艺术品之第一个宝轮,安放在祖师纪念堂前。
2006年:
管理兴建及改善位于莱府浦娘县之雪山林修行中心,制造恭请祖师金像之座车。
2007年:
制造第二个安放在祖师纪念堂前之宝轮,管理兴建第四区僧寮,
管理塑造供养斯里兰卡各寺院之佛像 担任法身寺助理住持。
2008年:
辅导制造盛装舍利子的器皿,放于致赠斯里兰卡两百二十二所寺院的法身佛像中。
辅导塑造第五尊祖师金像,其大小是祖师真身的一倍半。
2009年:
辅导塑造致赠孟加拉国两百五十所寺院的法身佛像。
2010年:
辅导制造恭载祖师金像的天车,在大导师日绕法身塔。
2012年:
负责制造在第一次大导师路线法胜头陀行活动中,恭载祖师金像的引导天车。
辅导寻找在头陀行活动中,沿途所拨撒的玫瑰花瓣之事宜。
辅导及管理塑造第六尊祖师金像,其大小 是祖师真身的一倍半。
负责制造恭迎老奶奶舍利子的天车,恭迎进入法身寺创办人詹老奶奶纪念堂。
受颁赠僧团师长的头衔。
2013年:
负责制造在第二次大导师路线法胜头陀行活动中,恭载祖师像的引导天车。
辅导寻找在头陀行路线中,沿途所拨撒的万寿菊花瓣之事宜。
辅导及管理位于素攀武里府两兄弟寺的祖师纪念堂。
辅导及管理位于祖师纪念堂中的第六尊祖师金像。
辅导及管理塑造第七尊祖师金像,其大小是祖师真身的一倍半。
2014年:
辅导寻找在第三届降魔者路线法胜头陀行活动中,沿途所拨撒的万寿菊花瓣之事宜。
管理塑造老奶奶金像,其大小是老奶奶真身的一倍半。
管理建造位于清迈府窝轨(omkoy)县的昧铿(makhing)寺的佛塔。
制造恭迎佛舍利的天车,引导法胜头陀行,安放在朗开府国际园林的大法宝塔中。
附录
法身寺创办人摩诃优婆夷詹・孔诺雍,在1938年遇到北榄寺祖师并开始与祖师一起修行。
当北榄寺祖师初次见到老奶奶,就接受奶奶为弟子,并让她去深修禅堂学习高级的法身法门,由于奶奶的精进努力,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而奶奶也很快就精通法身法门,受到北榄寺祖师的信任,让奶奶担任深修组组长,甚至祖师还赞扬道:“詹儿是独一无二的。”
奶奶不识字,从来没有学习过佛法,但是很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每一句教导,包括她的日常生活行为,全部合乎佛陀在三藏中的教导,诚如在《创办法师的佛法开示》这本书所写的,编辑群仅在此举一些例子作为说明:
1)此为译者意译之书名,泰语书名为พระธรรมเทศนาของพระรังสฤษดิ์。
1.不管任何层级的人有机会见到老奶奶,老奶奶都会教导他们说:“你们不要造恶,只要做好事,并维持内心的清净。”这样的教法便如同佛陀在万佛节对第一次来集会的阿罗汉声闻弟子们所作的开示,即所谓的“波罗提木叉”,其巴利语原文为:
Sabbapāpassa akaraṇaṃ 诸恶莫作,
Kusalassūpasampadā 众善奉行,
Sacittapariyodapanaṃ 自净其意,
Etaṃ budhānasāsanaṃ 是诸佛教。
2.还有一个例子,老奶奶经常教导的一个句子是:“人有自己的业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今世的苦报来自于以往的造作,包括今世从前的时候或是过去世。所以要停止造恶,谨慎地持守五戒,好好行善,到寺院布施修功德,听佛法,听开示,才可以知道很多行善的方法。并且每天还要诵经、打坐,维持内心的明亮……。”而这就如同“abhiṇahapaccavekkhaṇapāṭha”的法句一般,其巴利语原文为:
2)译者补充:即印度阴历三月的月圆日,中国阴历正月的月圆日。
3)请参考南传巴利大藏经,以下简称《巴利藏》之长部大品。泰译大藏经为第10册,第54项,第41页。
4)请参考《巴利藏》增支部第五,泰译大藏经为第36册,第57项,第138页。
……kammassakomhi 我们有自己的业,
kammadāyādo 是业的承受者,
kammayoni 有生来的业,
kammabandhu 有血亲的业,
kammapaṭisaraṇo 以业为依归,
yaṃ kammaṃ karissāmi 我们自己造了业,
kalyāṇaṃ vā pāpakaṃ vā 无论是善业或恶业,
tassa dāyādo bhavissāmi 我们都必须接受业的果报。
3.但如果老奶奶遇到的人平常就持守五戒或八戒,她就会教导那个人进一步修行。这就如同在佛陀本生经的故事一般。
5)为kaṇcanakhandha本生故事,参考《巴利藏》小部本生经第一。 泰译大藏经第56册,第56项,第90页。
4.老奶奶对每个人都很慈悲,希望每个人都好,不管是什么社会阶层或身分性别,学生也好,商人也罢,又或是一般的老百姓,无论贫富,她都会教导所遇到的每个人,让大家走在修功德的道路上,而不要走上了造恶之路。
有一回,老奶奶慈悲教导一位老板娘。这一位老板娘的丈夫因为受不了她的习气而离家,她来求老奶奶帮她把丈夫找回来。
有一回,老奶奶慈悲教导一位老板娘。这一位老板娘的丈夫因为受不了她的习气而离家,她来求老奶奶帮她把丈夫找回来。
还有一个例子,老奶奶慈悲帮助一个家庭,太太和女儿来寺院,但是先生却不肯来。老奶奶帮忙劝服丈夫来寺院,并且教导他佛法。
另外,老奶奶也教导在监狱服刑而失去自由的罪犯。老奶奶不忘让他们有修功德的机会,并为他们指出行善之道。
除此之外,老奶奶慈悲,很疼爱年纪尚轻的青年学生,叫他们来寺院受训,自小培养优良品德,还对他们开示,鼓励他们,邀请他们持续来帮忙佛教的法务。因为老奶奶认为,如果他们来寺院就能成为好人,懂得结交善友,不结交愚者,并且有正确的生命目标。
老奶奶有伟大的善知识之心,当每个人的善知识,各种阶层一律平等,希望每个人都成为世上所需要的善人,并且生生世世都有功德福报作为资粮。
这些都是随着佛陀之行而行,教导各层级的众生,无论是大贫者、贫者、富翁、大富翁,连一直有恶意要伤害佛陀的提婆达多比丘,佛陀也有伟大的慈悲心,希望他好就像对待罗睺罗比丘及所有众生那样,如同在法句经注释书上的记载。
6)请参考《巴利藏》小部法句经。泰译大藏经为第42册,第95项,第4页; 第43册,第296项,第519页。
5.老奶奶除了当众人的善知识,还有高远的内在法性,能够很聪慧地教导训练他人,培养佛教中的好模范以续佛慧命,成为世人的依靠。其中很明显的例子就是法身寺住持法胜大师父、副住持施命二师父,及其他一同创寺的长老比丘众。他们在还没有出家之前,就受到老奶奶的教导。出家之后,都对佛教有极大的贡献。
老奶奶有教不倦,经常不厌其烦地一教再教。如同在……经中所记载的法语一般:“阿难!我们不会保护他们,像锅匠保护着还未烤熟的陶土器皿那样。我们会先责备了才说、先夸赞了才讲,只有具备真材实料的人才能留得下来。”
7)为大空经(Mahasuññatā Sutta),请参考《巴利藏》中部后分五十经篇,泰译大藏经为第23册,第356项,第25页。小部本生经第七,泰译大藏经为第59册,第320页。长部大品,泰译大藏经为第13册,第311页。
6.老奶奶是一位非常知恩报恩的人,这可以从她对通素老奶奶的照顾看得出来。通素老奶奶是教导她证入内在法身,并且能够去帮助父亲脱离地狱的老师。那时候通素老奶奶遵照北榄寺祖师的命令,到各主要城市去弘法,当众人的善知识,将祖师在深修禅堂教导弟子的修行方法弘扬出去。
当通素老奶奶病痛时,老奶奶一直都把她照顾得很好,直到通素老奶奶舍报离去,并举办了一场很庄严的火化仪式。
老奶奶奉行着佛法过生活,是知恩报恩的好榜样,善待每一位来找她的人,拥有伟大的善知识之心。就像佛陀所说的:“贤能、知恩报恩、可当他人之善知识、忠诚、尽心帮助受苦受难者,智者们称这样的人为“善人”。”
8)为《破除疑障》(Papabcasudani),请参考《巴利藏》中部注释书根本分五十经篇,泰译大藏经为第17册,第56页。
7.老奶奶很尊敬佛陀,时时忆念佛陀、以佛陀为归依,即使在种树的时候,还观照着每一位佛陀的宿世。她每天打坐,心念进入无数法身佛中,请求诸佛的波罗蜜护佑,劝请善人和善款一同来行善,邀请子子孙孙们来帮忙建造寺院,让各方来与老奶奶结善缘的人都能离苦得乐。
老奶奶对佛法有最崇高的尊敬心,虽然她不识字,没上过佛法课,但她的行为却完全合乎佛法,其教导弟子的每一句话也都与佛陀的教法相应,那些也是北榄寺祖师对老奶奶的教导训练,以涅槃为最究竟的目标。
老奶奶对僧众非常恭敬,当她遇到北榄寺祖师时,她便对祖师有着全然的恭敬心,无论祖师命令她做些什么,她都没有任何条件、借口,一定会尽力照着去做。祖师在快要圆寂时,曾经托付老奶奶五件事情,她也都很尽责地圆满达成,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她对于祖师的嘱咐,看得比所有事情还重要。
虽然老奶奶是法胜大师父及施命二师父的老师,但她非常尊敬这两位师父及其他比丘沙弥。盖斋堂,服务照顾僧众的饮食,为了让比丘沙弥们有更多时间能够清净圆满地修行。她把所得到的全部财物都供养了僧团,让僧团全权管理,只求当寺院里小小的一员。
老奶奶非常尊崇修定,分分秒秒都把心定在身体中央第七点,进入无量阿僧祇劫的法身佛中。此外,她还教导训练弟子和来找她的人一同修行打坐,并指导修行的利益,让他人能够脱离一切苦厄,到达涅槃。
老奶奶非常尊崇教育,很重视世间及佛法的教育。即使她没读过书,但是对于世间的学问,她还是支持弟子们先把大学读毕业,再出家当比丘。因为她认为,如果有较高的学识,弘扬佛法就能够更加宽广,别人就不能责怪说是他们只是来倚赖佛法而已,而是佛法也要倚赖他们。
有关佛法的教育,老奶奶以圆满的四神足,用心地跟祖师学习修行方法,使她能够精通法身法门,能够遵照祖师教导的方法修行。
9)译者补充:四神足(cattāri iddhipāda),意思是证得圆满的根基,包括欲(chanda)神足、勤(viriya)神足、心(citta)神足、观(vīmasī)神足。也就是具备了意愿、精进、一心、不散乱之观照思维等。
当刚来建造法身寺时,老奶奶还鼓励学习佛法的比丘及沙弥们,供养他们学习用具及食物,让他们有心力学习巴利。
老奶奶很尊崇不放逸,可以看到她时时刻刻都不放逸,始终将心放入无量阿僧祇劫的法身佛中,每天持续修行打坐,从未间断。此外,她也时时教导来找她的每个人不可放逸,就像她常教导说:“时间一天天过去,不要白白度过,不要像只懒惰的乌鸦平白浪费生命……。早上醒来,就要有所计划,看看今天要做些什么好事。整天都要尽力做,直到太阳下山为止。”又或者说:“要赶快多行善,不要让时间平白过去,没有什么意义,光阴不待人,一下子就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这样过去了,不久就死了。在老奶奶身边,就要像老奶奶这样做喔……。”
老奶奶非常重视接待工作,就像她在佛法成就之家修行的时候,她会把食物和场地等每一样都准备好,例如饮用水、食物、洗手间,全部都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等待迎接那些要来修行的人。以教导佛法来接待及鼓励他们,令他们都很印象深刻,于是很快人数就增多了。
即使初来建造法身寺时,在196泰亩初创期,老奶奶便开始准备接待要来修行的居士们,将如此美好的文化传承给那些来协助建寺的弟子们。当他们出家成为比丘后,便制定了法身寺的接待系统,一直沿用至今。当人们来到法身寺修行,便会对寺院的接待工作有很深刻的印象,
这些老奶奶所尊崇的事物都是美好的法身寺文化,是她留给后代子孙的好榜样。佛陀也曾经开示所谓的七尊敬,也就是:
一、礼敬佛;
二、礼敬法;
三、礼敬僧;
四、尊崇修行;
五、尊崇教育学习;
六、尊崇不放逸;
七、尊崇接待。
10)请参考《巴利藏》相应部第十七经不放逸经(Appamada Sutta)。泰译大藏经为第37册,第85页。
8.老奶奶无论修了什么功德,她都会同时发愿。老奶奶解释说:“发愿是为我们的未来画下蓝图,益经常发愿,成功就会益加坚定,就能够保护自己,不结交愚者,只结交智者,确实不间断、紧密地走在行善的大道上。尽未来际,发愿文都会不断发出力量,使我们始终朝向究竟目标,生命不会有所偏失。”
老奶奶也会祈愿说:“一旦老奶奶修了功德,就能够经常发愿。即使到了来世,生来修波罗蜜也要能再发愿,重复不断发愿,并且更加细腻及深邃。期望发愿文的神圣威德力,能够使老奶奶修得更多的波罗蜜。”
老奶奶今生经常不断发愿,还希望她来世也能够持续发愿。她不断发愿道,不要结交到愚者,只与智者来往,为她自己的生命画下蓝图,关闭造恶之路。同时也教导她的子孙们,也要像这样跟着发愿,为了他们的今世及来生打开通往天界的道路。让他们知道,功德无论在今世或来生都对自己有益处。当修了功德之后,也会懂得使用功德来发愿。
老奶奶会这样教导,是因为她看到了对今世及来生的益处,所以才不断发愿,发跨越今世来生的愿,这种发愿方式也与从前大菩萨生为Akitti隐士那一世相应。当隐士布施给婆罗门之后,也如此发愿。
11)请参考《吉祥悦论》泰译本,第一册,第46页。
如何静坐
静坐能使您轻松舒服,拥有内在的祥和与快乐感。它长久以来被佛教所推崇,能为我们的日常生活带来快乐与平静,能提高我们的警觉性与智慧。它并没有什么神秘之处,且很容易被一般人所接受。
(诠:最好能有具经验的导师在旁指导,方能获得最佳的成效,患有精神问题者忌习.)
以下是泰国北揽寺-帕蒙昆贴牟尼祖师(湛塔萨罗比丘)所教导的法身法门之静坐方法:
一、首先向三宝致敬 :
这能使我们的心得到松懈,作好受持五戒或八戒的准备,使自己具有完善的德行。
二、回想自己所修的功德 :
以跪坐或侧坐的方式,然后回忆起自己过去、现在与未来所修的功德。您必须要忆念功德,直到觉得全身都充满了功德 。
三、放松心情 、准备静坐 :
以单盘的坐姿(请参考文后体内心的七个定点图)坐下,腰背要直,右腿盘放在左腿上,双手的手掌朝上摆放在内足踝上,右手的食指轻轻的碰触左手姆指尖,然后寻找一个自己感到舒服的姿势,但不是懒洋洋的样子!然后轻轻地闭上眼睛,好像到了晚上要入眠一样。不要紧闭您的双眼,要让眼眉的部位没有压力。要放松全身的肌肉,从脸部开始,然后到脖子、手臂、胸口、大腿以及小腿。要注意眉心与肩膀有没有紧绷的感觉,然后再回到身心上,营造一种舒服的感觉,让自己进入一个静止的状态。
四、 在心里观想一颗水晶球:
观想一颗透明、光亮、晶莹的水晶球,浮现在身体的中心点。(请参考文后体内心的七个定点图)这颗水晶球是晶莹剔透的,就像闪亮的星星。同时心里也要默念佛圣号 “三玛阿罗汉”,如同念佛一样。另外您也可以观想一颗水晶球,从内心的第一点开始,慢慢经过其他的定点顺序(从1到7)移动到第七点(请参考文后体内心的七个定点图),与此同时,心里仍然默念着佛圣号“三玛阿罗汉”,当您已经看到体内中心点的水晶球时,就必须保持轻松舒服的感觉,继续观想它。如果水晶球消失了,不要感到失望,继续保持那轻松舒服的感觉,然后再重新观想一颗水晶球。如果光球不是浮现在体内的中心点,而是在其他的地方出现,您不要用任何力度,只需慢慢地将它引导回体内的中心点。当水晶球已在中心点静止时,再把注意力摆在光球的中心点。当那光球的中心点有一颗小的星星出现时,再把注意力放在那颗小星星上,让它成为您静坐的重心。这时您的心会自己调整,直至完全静止。就在这时候,您的心会从此点坠落,然后会有另外一颗光球,从原有的那颗光球的中心点浮现。这颗光球就是“初道光球”或称为“法球”。这颗光球就是通往涅槃之路的起点。观想所缘,是我们在日常生活中都可以做到的事情,如:坐着、站立、行走、躺下休息或在进行其他活动的时候。但最好是能以连续的方式来做,而且要在毫无压力的情况下观想。不管你处在什么样的程度下,必须要谨记,知足于您的进度。为了不让过分渴望成就的感觉,造成您静坐过程的障碍,如您已静坐到了一个稳定的阶段,能观想到如钻石般光亮的“法球”出现在自己体内的中心点,你该试着维持它。若能如此,将会使您的静坐持续进步,并使您的生命迈向快乐、成功、宁静与祥和。
静坐需知
一、忌有压力:
当静坐时,不要强迫自己,不要紧闭双眼,以为这样会更快看到光球或所缘。不要让您手臂、腹部或身体感到有压力,因为任何的压力都会造成心离开您体内的中心点,而移到您感到有压力的部位去。
二、当能看到任何东西时,忌求急进:
您必须保持您的心时刻处于中立,不要让您的心因所缘或佛号而分了心。您不必担心所缘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它自然会在适当的时候浮现,就如太阳一样自然地升起与落下。
三、不必观呼吸:
这静坐方法是从观想光球(如发亮的水晶球)开始,当您静坐到能证得“法球”时,能继续往内观“细人身” (或我们做梦所看到的自己)、“天人身”、“色界天人身”和“无色界天人身”(欲界天、色界天和无色界天,“三界”内的身体),直至“种姓法身”、“须陀洹法身”、“斯陀含法身”、“阿那含法身”与“阿罗汉法身”(超越“三界”的身体)。到了这个程度,研习者才可进行“内观”。在现阶段,不必在乎观呼吸。
四、时刻将心维护在自己体内的中心点:
在静坐完毕后,还是要时刻将心维护在自己体内的中心点。不管您是在行、住、坐、卧,都不要让您的心离开体内的中心点,继续保留在自己体内的中心点,观想水晶球和默念佛圣号“三玛阿罗汉”。
五、把体内‘所见’接引到中心点:
把心中“所见”,轻轻接引到体内的中心点。如果 “所见”消失了,不必追寻;只要继续维持您的注意力于体内的中心点,然后默念佛圣号,心会自然地获得宁静,新的“所见”也会出现。以上所描述的基本静坐方法,至少会给我们的人生带来较多的快乐。如果研习者不放弃,并且继续地精进,乃至证得法球,并能终身持续地维护在体内的中心点,它将会成为您今生的依靠,带给您今生与生生世世真正的快乐。
(注:以上所叙述的静坐方法,是祖师所教授与传承的,如有何疑问,请向有经验的导师或法师询问,或上网查阅各地法身中心的联络处,寻求指导。)
总结静坐的益处
一、对个人的益处
心理方面:
您的心会感到轻松舒服,平静祥和,记忆力也会增强。
性格方面:
您的自信心增加了,体现了自性的镇定,而嗔心也随之削弱,对待他人谦恭慈悲。
日常生活:
您的生活素质随着压力的消失而获得提升,事业或学业都会更顺利,进而身心健康。
道德与抉择:
能清楚地识别事情的对错与好坏。再者,因为研习者了解因果规律,对重要的抉择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抑制错误的行为,并对自己所作的决定充满了自信与满足感。
二、对家庭的益处
宁静与成就:
家庭生活会更和谐,通过家人之间的互相尊重、互相体谅,身为父母者能更好的领导家人迈向美好的人生。
合作:
家庭成员会齐心协力,携手合作,解决彼此之间共同面对的问题。
三、对国家的益处
和谐的社会:
个人不健全的性格,会给国家社会带来很大的问题。如果每个人都能学习静坐,使内心祥和平静,人与人之间必能和睦相处,那么,犯罪和滥用毒品的问题,就会与日锐减。
尊重:
修行静坐与持守戒律,将会使人与人之间,更能互相尊重、互相体谅,这样也势必能消除个别社区的互相猜忌。
关怀的社会:
经由研习静坐,我们在享受平静的生活之余,更愿意参与社会的义务工作,为国家社会谋求幸福。
四、对宗教
-正确的了解佛教与其恩泽,而修习止观禅定,并知道这并不荒诞不经,而是唯有此路才能解脱苦海得证涅槃之果。
-促使对三宝产生坚定之敬仰,成为诸佛之护法者,进而加以推广,成为正确地弘法与修行之主力。
-延续佛之慧命,弘扬佛法。只要还有信徒还持戒修行,佛教必依然昌盛不衰。
-成为佛法的护持者,当体证修行之益处后,必勤劝亲友共同布施、持戒、修习禅定。